東就是一條瘋狗,這已屬四川官場的共識。
偏偏朱國祥對此人尊重無比,既是屬下,又是晚輩,可每次遇到,朱國祥都會朝著陳東作揖。
而且是長揖!
說起此事,鬧著要去樊樓的王昶,也嚇得背心冒汗:“俺就是隨口一說,以俺現在的俸祿,還有俺家的產業,其實也能在樊樓快活幾個月。今后再去東京,自己掏錢耍幾日便是,并無貪污享樂的意思。”
“對對對,諸位不要多想。”閔子順也附和道。
令孤許說:“陳少陽(陳東)此人,俺真是佩服之至。在太學時就與奸黨作對,讀了近十年太學都當不成進士。又帶人擊鼓叩闕,為聲援大郎而鳴冤下獄,再追隨大郎去桂州編管。今后建立新朝,必為國之重臣!”
“得罪了太多人,只求他能得善終吧。”李含章低聲嘀咕。
眾人聽了,都沒搭腔,但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陳東得罪了太多人,而且多為“元老”,全是朱氏父子起兵半年內來投效的老人。
抓貪污抓得如此嚴,也就這些老人敢光明正大的伸手。
沒有層層親戚關系,那個李直方敢恢復斗耗?
陳東在太學蹉跎十年,至今甚至沒有結婚。
朱國祥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正忙著給陳東挑選婚配對象。沈有容、文小妹、張錦屏、鄭元儀介紹了幾個大家閨秀,朱國祥顧慮頗多都不滿意。
宋徽宗送來的幾個妃子,其中一個,朱國祥建議賜婚給陳東。
但陳東不愿跟宋徽宗沾上關系,當面就拒絕了。
朱國祥打算收養一個義女,既要沒有家人在世,又要知書達理的那種,然后把陳東招為義女婿。
一頓酒喝得醉醺醺,昔日舊友們勾肩搭背,迷迷糊糊唱起小曲兒。
翌日各奔東西,一些從南陽隨軍北上,一些回江陵等待李寶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