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得不敢出營,趙桓很快又支持主戰(zhàn)派。
姚家軍為了跟種家軍搶功,跑去趙桓那里進獻讒言。甚至李綱都被姚平仲忽悠,害怕種師道一家獨大,遂把大量兵馬交給姚平仲指揮。
之前迫不及待想議和的趙桓,這時天天逼著種師道出戰(zhàn)。而種師道還想等待弟弟的援軍,有了十足把握之后再去攻打金營,他想對孤軍深入的敵人來一場殲滅戰(zhàn)。
最后沒辦法,李綱和種師道約定春分時進攻。
結果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八天,姚平仲為了搶功就去夜襲劫營,并獲得趙桓和李綱的支持。
而主和派見主戰(zhàn)派極有可能大勝,害怕戰(zhàn)后自己會失去權力,暗中把姚平仲的計劃提前告訴金人(白時中和李邦彥的嫌疑最大)。
姚平仲帶著軍隊去夜襲,連破金兵幾處營寨,發(fā)現里面全是空的。就在這時,金兵突然從旁邊殺出來,姚平仲全軍覆沒,獨自騎騾千里逃亡。
此戰(zhàn)之后,主和派重新占上風,李邦彥開始主導割地賠款。
所謂的主和派與主戰(zhàn)派,其實就是宋徽宗留下的老牌重臣,與趙桓提拔的新銳重臣之間的權力之爭。
在宋軍戰(zhàn)敗之后,一些新銳重臣也開始主和,其中就以耿南仲為首。因為耿南仲是東宮官員出身,主戰(zhàn)與主和對他影響不大。
這個時空的白時中和李邦彥,已經不想著通過求和來獲取權力。因為金人可以議和撤兵,朱銘是絕對不可能撤的,那就干脆撈取獻城大功!
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
正當李綱憑借有限的錢糧,艱難征募青壯擴軍時,白、李二人的機會來了。
張廣道的大軍,在潁昌府征募民夫和船只,順著惠民河從西南方逼近東京。在抵達尉氏縣境內時,派士兵劃著一艘小船,護送石元公前往東京談判。
“故地重游啊!”石元公仰頭看著高大的城墻。
道明身份,守軍不敢怠慢,連忙跑去通報。
金國使者,如今都還在城內好吃好喝呢。朱銘的使者自然也要款待!
很快,石元公就獲得召見。
這次他顯得彬彬有禮,對趙桓恭敬長揖:“川峽經略相公、川峽大元帥郎君,遙問宋國皇帝安康,恭賀宋皇登基稱帝。”
金國使者無禮至極,相比起來,朱銘的使者就順眼得多。
趙桓終于獲得應有的尊重,對石元公感官極佳,吩咐道:“給貴使賜座。”
“多謝宋國皇帝!”石元公再次作揖。
趙桓已經跟重臣們商量過了,此刻帶著議和的幻想,竟然開始拉關系套近乎:“兩位帝姬可還安好?”
石元公說道:“兩位夫人與大元帥甚是恩愛,在下離開襄陽之時,茂德帝姬已然懷有身孕。”
趙桓聞言大喜,他妹妹懷了朱銘的孩子,這下子關系就更牢固了。當即用耿南仲的計策說:“朕繼位不久,許多新政還未頒行,正打算恢復本朝舊制。帝姬依舊稱公主,茂德帝姬進封為秦國長公主,洵德帝姬進封為魯國長公主。”
石元公立即說:“宋國皇帝圣明!”
宋代的公主,初封時選用美名,如茂德、洵德、壽康、寶壽之類。進封的時候則用國名,如秦國、魯國、魏國之類。
趙桓又說:“朱經略與朱元帥在京時,朕早就久仰他們大名。可惜當時奸臣禍亂朝綱,朕身為東宮不可結交外臣,一直不能與他們把酒言歡,此真為平生一大憾事也!”
石元公順著話頭往下說:“元帥郎君也曾言道,宋國太子節(jié)儉好學、聰明睿智,與那昏君是萬萬不同的。元帥郎君初時不愿舉兵,可昏君奸臣亂國,九州四海民不聊生。皇帝可還記得那份《治安疏》?”
“自然記得。”趙桓印象深刻,那份奏疏除了罵昏君奸臣,剩下的內容就是為太子仗義執(zhí)言。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