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第一眼見蔣禹清,秦玨便暗暗心驚。
但見襁褓中的嬰兒,額生紅蓮,粉妝玉琢,端的是鐘靈毓秀。不愧是蔣族二百年來唯一的女孩兒,果然有福相。
蔣禹清也好奇的著面前的縣令。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卻頗具威儀,想來是長期居于上位養成的。
想到自家都是他治下的百姓,蔣禹清下意識的扯出一朵笑容來。
有道是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巴不巴結的兩,至少不能得罪了。“啊哦哦!”縣令大人你好啊。
秦縣令一愣,似乎沒想到這嬰兒會同他話。
奈何對方嬰語十級,他實在聽不懂,于是頗為溫和道:“家伙,你想要同我什么?”
“啊哦啊哦啊哦哦?!睕]什么,就是歡迎你來我家參加我的滿月宴。
“呵呵!你知道我是誰嗎?”
“啊哦哦”。知道,知道,你是我們青州縣最大的官兒。
秦縣令逗了蔣禹清幾句,便隨手摘下腰間掛著的玉佩,放在了孩子的襁褓里。
一面笑著對蔣文淵道:“你家這孩子著實玉雪可。本官今日冒昧前來,手邊也不曾帶什么禮物。這枚玉佩就贈與這孩子,但與她做個玩物。”
蔣文淵見此忙推辭道:“大人,這太貴重了,可使不得!”
秦玨‘哈哈笑道:“無礙,無礙。本官聽聞你們蔣氏一族女性子嗣艱難,數代以來也就這么一個寶貝疙瘩。
我今日微服出巡,遇上她的滿月宴,也是緣份。
按照年紀,她稱我一聲伯伯也使得。有道是長者賜不可辭,切莫再推辭?!?
秦縣令都把話到這份上了,蔣文淵再推辭就是不識好歹了,只好躬身道謝:“學生代女兒謝過大人厚!”
這時安靜站在旁邊的公子,突然伸手拉了拉蔣文淵的衣角,仰著頭問他:“我可以她嗎?”
蔣文淵微怔了怔道:“當然可以!”隨后便彎下腰,將女兒往他跟前托了一托。
蔣禹清著眼前孩兒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嬰兒肥的臉繃著,不茍言笑。此時見她,似乎頗有些驚訝。
“我可以摸摸她嗎?”他又問。蔣文淵懷中的女兒,又了公子,一時有些犯難。
不答應吧,得罪人,答應吧,又怕孩子不知輕重傷了寶貝女兒。
那公子似出他的為難,頗為認真道:“我只輕輕的摸一摸她,不會傷到她的?!?
“那,好吧。女年幼,還請公子心些!”
“我會心的?!?
得到首肯,公子先是伸出一指,心翼翼地觸了觸了蔣禹清軟乎乎嫩乎乎肉乎乎的臉,感覺似乎還不錯。
公子又輕輕地摸了摸她額間紅蓮胎記,驚訝道:“竟是真的!”
他:“你長的真好!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兒。”
“啊哦哦啊呀!”謝謝,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可的正太呢!
蔣禹清笑的無齒。在正太眼里,就是這個很漂亮的妹妹對他笑了,她喜歡他。
于是正太伸手自脖子上取下一枚通體血紅的暖玉墜子放在蔣禹清的襁褓里。
“這個是我父.....親在我三歲辰時送給我的,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
“啊哦哦啊呀啊呀?!敝x謝你了正太。雖然我很喜歡,但是這是你父親送你的生辰禮物,我不能要。
秦鈺到那枚玉佩很是驚了驚。
但最終也沒什么,只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似乎已經默認了。
倒是蔣文淵想還回去,最終在公子的一再堅持下,玉墜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是夜。忙碌了一天的蔣家人終于可以停下來歇息。著著,便到了玉佩的事。
蔣家都是平頭百姓,往日里見過的最大的官便是衙門的師爺比如陸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