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想,自己家孫女兒的滿月宴,竟然招來了縣太爺吃酒。
縣太爺和那位公子還送了兩塊一就貴重的玉,令蔣家人十分意外,卻也倍感有臉面。
試問誰家的孩子滿月,能請得到縣令大人上門吃酒,只有他們家的乖寶做到了。
想都不敢想的人,人家自己上門來了。這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蔣老頭覺得,這事兒他能吹一輩子。
蔣家的閨女滿月,縣太爺來吃酒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十里八鄉。
那天有幸和縣太爺同桌的幾位族老,更是與有榮焉。
每每有人來問,都不厭其煩的與人細一遍當日的情形。甚至詳細到哪樣菜縣太爺夾了幾筷子都了如指掌。
天知道,這連自家有幾個孫兒都數不清的老頭兒,是怎么記得這么清楚的。
蔣禹清滿月后沒幾天,秧田里的秧苗已經長到了一尺多高。春耕正式開始。
在這個時候,或許是因種子的原因,也或者是因為技術的原因。
稻谷一年只能種一季。
三月底或四月初育苗,四月中旬或四月下旬插秧,八月收谷。產量也低得可憐。
想到靈境里那大片大片成熟的高產水稻,蔣禹清覺得在將來條件成熟的時候,很有必要把幫著家里把種子改良一下。
但是現在……還是喝飽奶睡吧!
大人們在忙碌了十多天后,終于把全部的秧苗都插進了大田里。
春耕也正式宣告結束。此時已經到了五月初。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奶娃娃也長大了一些。
至少,她每天不用再裹在嚴實的襁褓里了。手腳去掉束縛的感覺真的不要太舒服。
六月尾,村頭的狗熱得直伸舌頭的時候,學堂里也放了暑假。
蔣家的子們徹底解放了天性。
脫下了斯文的學子服,只穿一身粗布薄衫,或者是一件破爛短褂子。
每日里糾集了村里的一群熊孩子們,四處撒歡。
去河邊的柳樹林子里罩知了;沙洲子上灌蛐蛐;下河洗澡摸魚揀螺螄;上山打鳥撿菌子。
農家孩子的快樂,就是這樣的樸實而簡單。
哦,對了,再加上一個回家抱妹妹。
可妹妹只有一個。所以蔣家的子們常常為了誰先抱妹妹,妹妹更喜歡誰爭吵不休,直吵的她腦仁疼。
唉,真是個甜蜜的負擔啊!
在哥哥們的吵吵鬧鬧中,蔣.奶寶寶.禹清也迎來了自己百日。
如今的蔣禹清,雖然頭頂依舊沒幾根頭發,但胳膊腿兒長得跟藕節似的,大眼睛,雙下巴,又肉又奶又香。
因為天熱,身上只穿了個魚戲蓮花紋大紅肚兜并一條輕薄透氣的棉質褲。
乍一,就像個裹了胭脂紅的大白湯圓,著實可到了極點。
因為辦了滿月酒,百日這天也只是自家人,并外祖一家,一屋子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有道是“三翻六坐七滾八爬”。蔣禹清在她百日這天,成功的翻身,給了所有長輩一個驚喜。
待得飯菜端上來,更是香飄滿屋。
眾人落了座,剛端起碗筷,外頭便傳來一個頗為刺耳女聲:“喲,這親家老爺果真是發達了,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
孫女兒滿月不,做百歲也不差人告訴一聲。”
這般陰陽怪氣,聽得一屋的人都沉了臉。
老胡氏按住想要起身的二兒媳朱氏,站起身不客氣道:“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親家嫂子。
今兒是哪陣子邪門歪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來人正是朱氏娘家哥嫂一家。
當初朱氏的嫂子羅氏,為了二十兩銀子要把朱氏賣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當妾。
多虧了朱大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