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而已。
天知道方才她有多害怕被那人渣弄死。此刻又見著除秦玨外,第二個熟悉的、氣息溫和的人。委屈和害怕頓時找到了一個傾瀉口。
她掙扎著伸出雙手,用未受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正太的脖頸:“鍋鍋”。
眼淚跟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嗚嗚咽咽的哭,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告狀:“鍋鍋,壞,搶,手,痛痛。”
那模樣著實可憐極了。
景衍竟然奇跡般的聽懂了,感覺到脖頸間濕熱,和懷里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景衍心都要碎了。
不難想象,這個可的家伙在那人渣手里究竟遭了怎樣的虐待,以至于嚇到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他把家伙接過來抱在懷里,穩穩的抱著。
稚嫩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冷眼盯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譚老三對秦玨道:“舅舅,我要他死!”
秦玨輕輕地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本朝律,略賣人若已略未賣,皆磔!他逃不了!”
意思是拐賣人的人販子,已拐,未賣的人販子,都處以磔刑:(磔刑;就是處死后并肢解尸體。此處借用秦法。)
“好!”
秦玨又問了蔣禹清的情況。
老大夫嘆了口道:“手腳上那些外傷都是次要的,好好的將養幾天就沒事了。
只是這么的孩子,就被捂了蒙汗藥,精神上怕是受不住。
我方才娃娃已有些風寒的癥狀,再加上又受了不的驚嚇,晚些時候可能會起燒。
大人務必讓人注意著些。老朽再開兩個治風寒和安神的方子,預備著。”
著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造孽啊!”便轉進診臺去開方子了。
秦玨急著回縣衙。他出門已經好幾天,本就堆了不少公務。
加上姑娘這樁案子,也要及時解決,著實耽誤不得。
他本想把姑娘帶回衙門,奈何衙門里都是些糙老爺門,也沒個會照顧孩子的。
而且,大夫了她可能會起燒。他想,倒不如把孩子留在醫館,讓醫女照顧更為妥當。
秦玨同老大夫了自己的顧慮,老大夫欣然同意把孩子留在醫館。原本秦玨不提,他也是要的。
那蒙汗藥可不是個好東西,大人都受不住,何況是這么的孩子。這么好的孩子,若是夭折,著實可惜了。
秦玨交待了幾名隨從,務必好了孩子和譚老三。等譚老三解了蛇毒后,立即帶回縣衙審訊。
景衍雖舍不得家伙,卻也知道這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
心翼翼的把哭累睡著的蔣禹清交給醫女后,方才依依不舍的跟著舅舅回了縣衙。
譚老三是被敲暈后,丟馬背上帶回來的。
被針扎醒了后,他第一時間不是擔心挨板子,反而是在醫館里大哭大鬧,自己被竹葉青咬了,讓大夫趕緊救命。
他想著,反正都被衙門的人抓了,不過挨頓板子的事。
眼下還是先解毒要緊,再晚了,即便不死也要殘廢終身。他可還沒娶媳婦呢!
不得不,法盲總是格外的天真。
老大夫被吵得腦門子突突疼,他本又是個疾惡如仇的。
當即沒好氣的吼了回去:“吵什么吵!不過是條不中用的竹葉青,這要換條過山峰銀環蛇才好呢,也省了老夫的事了。哼,晦氣!”
譚老三:“…….”
醫館里頓時悶笑聲一片,就連一慣面冷的秦玨的隨從們也忍俊不禁。這老大夫著實有了些!
老大夫發了一通火,氣消了些。這才慢吞吞的讓學徒去準備解蛇毒所需的工具和藥材。自己則拿了一疊藥單子隨意翻。
譚老三腿疼的歷害,因為蛇毒擴散的關系,他的臉色呈現出極一種不正常的青灰色,腦袋也開始昏昏沉沉一抽一抽的疼。
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