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差人給秦玨和鎮國公府送了信,讓他們把各自的種子拉回去。
鎮國公府來的是世子元允。
起初他并未把這個丫頭放在眼里。
直到接收完糧種后,他到不丁點大的姑娘,捧著比她腦袋還大的冊子,嚴肅的交待他莊子里的莊頭。
紅薯育種的時候應該注意什么,什么時候該澆水,澆多少。
什么時候可以移栽,移栽后又該怎么管理。
什么時候該插扦,扦苗該怎樣剪……端的是條理清晰,事無巨細。
他這才意識到,這姑娘能被封為鄉君,是有真本事的,絕不能以一般的幼童對待之。
知微見著。
蔣家連這么的孩子都對農事如此精通,可以想見她爹蔣文淵該有多厲害。
也難怪他能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里,由一個普通的七品縣令先封伯,再封侯。
他的本事,他所創造的價值,當真是福澤千秋萬代,封侯爵理所應當,實至名歸。
鎮國公世子剛走,景衍又微服到了青州侯府。蔣禹清圍著他轉了兩圈,稀奇夠了,也就回歸了平常心。
倒是景衍,讓她得心里發毛,禁不住問她:“清清,你干嘛呢?”
團子打道:“沒干嘛啊。他們你是太子,我就想太子是不是比我們平常人多一個嘴巴鼻子什么的。”
景衍頗為無奈的摸摸她的腦袋瓜:“現在清楚了,有什么不一樣嗎?”
團子笑嘻嘻的:“有的,你比所有人都好。”
景衍的臉瞬間就紅了:“家伙,不許胡!”
“沒有胡,哥哥就是長得好,是個漂亮的哥哥!”
兩個人打鬧了一會兒,景衍又道:“李得順托我給你帶話,他等過兩天找我父皇請個假,出來你。”
團子正色道:“如果他太忙的話就不用刻意出來啦,反正我還要在京城待一段時間,等他有空的時候再出來我就好啦。”
著,團子又有些沮喪:“可惜我進不了宮,不然我也可以去他的。”
景衍道:“誰你進不了宮的?”
“哎,可以的嗎?”團子的眼睛瞬間亮了。
景衍摸了摸她頭上的蝸牛觸角,輕笑道:“你被封為鄉君,按制是要進宮謝恩的。
從前你在青州也就罷了,現在你進了京,進宮一趟也是可以的。”
“嗯,那我什么時候去?要遞帖子嗎?”
“不用。明天吧。我回去同父皇一聲,明天下朝后,大概巳初,我在宮門口等你。你記得穿朝服。”
“好……”
送走景衍后,邱神醫回來了。
團子問了宴祭酒的情況,傷口愈合的不錯。并且,今天已經按她的吩咐,讓宴祭酒下床緩慢走動了。
想也知道,若是宴祭酒不好,她師傅和大師兄絕不能讓她這么清閑。
聽徒弟明天要進宮,邱神醫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事兒他還真插不上手,況且,徒弟只是進宮謝恩,又有太子接應,問題應該不大。
邱神醫只是回來拿東西,拿完東西后便又返回了帝師府。
他還要在那護幾天,等宴祭酒傷口初初步俞合后再回侯府。順便就近觀察他的身體恢復情況,作好記錄。
這是他的第一例手術病人,經驗積累什么的,非常重要。
次日,蔣禹清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穿上了自已量身定制的超號大紅色鄉君朝服,戴上了朝冠。
這玩意兒用黃金做的骨架,上頭綴滿了珍珠和寶石,少也有一斤多重。
戴上后,她覺得自子的脖子隨時有扭斷的風險。總之,太不人道,太特么重了。
趙管家親自駕馬車送她到了宮門口。到的時候,景衍已經在那等著了。
他約摸是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