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辦了,兩個匪徒果斷的交待個一清二楚。
這背后的主謀竟然是童涪秋的女兒,童繡貞。
她娘被處死后,童家也從昔日的豪華大宅里,搬到了城南的一個一進的宅子。
她爹被貶后更是一撅不振,每日里借酒澆愁。
幾個姨娘見此,紛紛卷了家里的錢財跑路,下人也被賣了個干凈。
她一下子由金尊玉貴,錦衣玉食的千金大姐,落魄成了她曾經最不起的庶民,外加還要帶一個豬一樣的蠢弟弟。
若不是手頭上還有點首飾,她怕是連飯都吃不上了。
她把這一切的不幸都歸咎到了蔣禹清身上。
但蔣禹清身份貴重,出入都有丫鬟婆子跟隨。此外她的師門對她也有諸多保護,她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直到前陣子,她聽蔣禹清莊子里的水稻大豐收,而且這些糧食都是要做為糧種的,她的腦子里便多了個瘋狂的主意。
蔣家靠高產糧種起家,蔣禹清也為因這批糧種,又得了皇帝的賞賜。
若是毀了這些糧種,蔣禹清就算不被下牢獄,怕也會失了帝心,她以后再拿什么狂。
新仇舊恨相加,這才找上了這兩個混混。
這倆混混也是因為童家曾經對他們有過些恩惠,在童繡貞一番哭訴賣慘后,腦子一抽就接下了這個要命的活。
聽完前因后果,在場的眾人都懵了。
就為了泄私憤,就要燒了這么多糧種,燒了這么多百姓的希望,甚至是命。
重則動搖國本的大事,她怎么敢?
這女的,特么的是瘋了吧!
前有個動則把人沉湖的娘,后有個年紀就知道掀姑娘裙子的弟弟,現在又多個放火燒糧種的女兒……
這童家怎么盡出這樣的極端貨。真是太嚇人了。一時間,眾人均心有戚戚焉。
兩名匪徒被帶走后關押,陸邑湊過去問蔣禹清:“我怎么不知道苗疆還有這種蠱?”
蔣禹清把手里的蟲子丟到地上,一腳踩死。拍了拍手淡定道:“因為這名兒是我起的!”
“???”
蔣禹清往莊頭大叔的腳底下指了指:“喏,那兒還有一只呢!”
大家隨著她手指的方向去,果然在莊頭的腳邊發現了與剛才那只一模一樣的蟲子,而且這只明顯更大一些。
莊頭也嚇了一跳,忙退開兩步,拿著火把仔細觀察后狐疑道:“這東西怎么那么像土狗仔啊?”
蔣禹清笑瞇瞇的:“就是土狗仔,學名嘍咕。專咬果蔬的根苗,是種害蟲。如今這季節還能到,再晚些時候天冷就該鉆泥洞子里了。”
莊頭恍然大悟:“合著您剛才是嚇唬他倆呢?”
他就,主子那么可溫和的一個人,整么會那么毒,原來都是唬人的。
蔣禹清聳聳肩,一臉光棍道:“事實證明效果不錯!”
“那火油又是怎么回事?咱們莊子里也沒有火油啊?”另一個羽林衛問。
陸邑道:“都是水!”
那人顯然不信:“水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味兒?”
羽林衛頭頭白了自己的屬下一眼:“用他們帶來的桶裝的水,能沒味兒嗎?出去別是我的兵,笨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