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拘著你點,”
蔣禹清正要話,一個突兀的聲音接過話道:“郡主自長在鄉下,約摸是自在慣了,受不得這京里的拘束罷!
這般肆意的性子,真是教臣女好生羨慕?!?
這姑娘完,突然似受了什么驚嚇一般,拿帕子掩了唇。
復又趕緊道歉:“臣女該死,一時嘴快,了不該的話,還請娘娘和郡主恕罪!”她的母親也幫著告罪。
蔣禹清算是琢磨過味兒來了,合著這丫就是傳中的高級茶。
明著羨慕她,實在罵她性子野,上不得臺面,在皇后面前給她上眼藥呢。
蔣禹清突然笑了道:“這位姐的沒錯。本郡主的確是在鄉下長大,也的確不喜拘束??赡怯秩绾??
我自己有那個本事,我父母親人愿意寵著,陛下和娘娘也樂意縱著,便是走遍天下也不怕。一般人,還真沒本郡主這福氣!”
這女娘平素在家里跟姐妹們打機鋒,陰陽怪氣慣了。頭一回碰到蔣禹清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當即就給她整啞火了。
漲紅了一張臉,不出話來。
秦皇后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從善如流道:“你也就仗著本宮和陛下寵你了,走了這許久的路也不嫌累!”
著對貼身大宮女道:“去沏盞鐵觀音來,她喝這個。”
竟是半個眼神都沒給那女娘。
秦皇后的態度擺明了一切,她沒戲了。別是太子妃,就是福王側妃都沒她的份兒了。
待蔣禹清喝完了一盞茶,秦皇后方道:“清寶,我同幾位夫人還有事要談,你對宮中熟悉,可否幫本宮招待一下姑娘們,帶她們去御花園逛逛。”
蔣禹清點頭好。
今兒來的有四位姑娘。
蔣禹清在京中時,也不慣與京中閨秀交際,因此并不知曉她們的來歷如何,父親是誰。
她們倒也還知,紛紛自報家們,也省得蔣禹清問了。
時此二月剛剛過半,春寒料峭。
園中的草木剛剛吐露了一點點芽苞。就算是華美大氣如御花園,也仍然帶了幾分蕭索。
方沒走出多遠,就見景衍帶著二皇子迎面朝這邊走來。
貴女們驚喜的紛紛屈膝行禮。
蔣禹清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合著這幾位今兒都是來宮中相親的。她心里竟然莫名的有幾分不太舒服。
景衍剛剛下朝,朝服都還沒來及換。一身玄色繡五爪金龍的朝服,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威武不凡。
“清清怎么在這里,大冷的可不適合逛園子!”
蔣禹清偏了偏頭,努努嘴,示意他旁邊的這些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道:“是皇后娘娘吩咐我帶她們過來走走的!”
景衍面無表情的掃了她們一眼,然后轉頭向身邊的弟弟:“可好了?”
景兕靦腆的臉上紅了一紅:“好了!”
景衍道:“那便回去吧!”隨后他對蔣禹清道:“清清快帶她們回去吧,天寒,莫要著了涼。”
“哦,好!”
就這樣蔣禹清進宮莫名其妙的被人陰陽了一通,又糊里糊涂的帶人逛了回園子,之后又糊里糊涂的出宮了。
她全程都不知道自己干的這些事兒,有何意義。不過,似乎也由不她。
直到兩天后,二皇子被圣上封為“福王”并賜婚。
他的正妃正是那天被蔣禹清領著逛園子的四位姑娘之一,安國公府大房的嫡出女。
側妃賜了兩位,也是當天的另兩個姑娘。
至于那位高級茶,聽當天出宮之時,則被秦皇后賜了一本女戒?;厝ズ螅劬Χ伎弈[了,成了整個京城的大笑話。
這玩意兒明明是秦皇后最討厭的東西,她竟然拿來賜給了一個貴女,可見這位高級茶是真的招了秦皇后不喜了。
蔣禹清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