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景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尚儀女官,拿了金剪子來,將帝后二人的頭發(fā)各剪下一縷,用紅色的絲線仔細(xì)捆扎好,置于大紅的龍鳳枕頭下。
正所謂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兩不疑。
之后女官又端來合巹酒,倆人相視一笑,交臂飲下。
寓意夫妻一體,永不分離。同甘共苦,患難與共。
之后宮人盡數(shù)退去,將空間留給一對新人。
殿中燈火通明,尤其是案臺上兩支兒臂粗的龍鳳喜燭,明亮跳躍。
蔣禹清也將白九和白十收入靈境里,順手屏蔽了白十的靈識,省得這貨不自覺偷窺。屆時,她得尷尬死。
景衍洗漱回來,懷抱著蔣禹清,拿額頭抵住她的額頭,眼里都是璀璨的星光。
滿足的謂嘆一聲:“清清,惦念你多年,今日終于得償所愿了。”
蔣禹清抬首,瞳眸里亦都是他,:“阿衍,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清清!”著,他準(zhǔn)確的吻上了那抹肖想多時的甜美的櫻唇......
良夜春宵,紅燭耀熠。紅紗落地,被翻紅浪。嬌吟婉轉(zhuǎn),一室旖旎。
次日,天光大亮。蔣禹清在景衍懷中悠悠轉(zhuǎn)醒,睜眼便到他光裸結(jié)實的胸膛。
感覺到喜被下,倆人不著寸縷的身體。憶起昨夜的荒唐,饒是她自詡臉皮厚,也不免紅了耳根,復(fù)又把頭埋進(jìn)了他懷中。
景衍早已醒來,只是顧及懷中佳人,不舍將她吵醒,只合了眼靜靜的躺著,滿心幸福。
此時見心的妻子,難得的露出了女兒家的嬌羞,也不免稀奇幾分,輕笑出聲。
蔣禹清捏拳輕捶了他一記,嗔道:“你還笑。”
景衍捉住她的拳頭,按在胸口上,溫柔的哄著:“好了,我不笑了。”話雖如此,那語氣里的笑意,卻是什么都擋不住。
“身子可好些了?”景衍一手?jǐn)堉皇州p撫上她光祼的玉背,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記。
“你還有臉。”蔣禹清羞惱的又捶了他一記。“有你這樣的么,太過分了。”
都初開葷的男人惹不起,蔣禹清昨夜可算是見識了。
仗著兩人都是修仙者,這家伙著實放縱得很,將她翻來覆去,這樣那樣好幾次,險些將她欺負(fù)哭。
若不是她用回春術(shù)及時自我修復(fù),這會兒指不定連話的力氣都沒有。
偏生這家伙還不自覺,竟然問這樣的問題,著實教人惱恨。
景衍卻又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笑的頗為肆意:“來,娘子對為夫昨夜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
蔣禹清感覺到身下的抵著的某物,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忙推他:“快起來了,一會還要去給太上皇和太上皇后請安呢!再耽誤下去我就要沒臉見人了。”
景衍鬧了她一陣,倒底沒敢太過分。
倆人起身后,去了后頭的浴池沐浴完畢,又親自替她穿了中衣。
景衍知道他的皇后臉皮薄,親自收了龍床上沾了落紅的元帕,這才喚了宮人進(jìn)來侍候。
宮人進(jìn)來未見元帕,面色有些為難。景衍道:“皇后的元帕,朕已親自收好,不必操心。”
宮人這才喏了一聲,做自己的事去了。一面暗嘆,陛下對娘娘是真的寵。連元帕都親自收著,不讓人見。
倆人穿戴好朝服,便相攜往秦太后住的福安宮走去。
倆人要先去拜見太上皇和太上皇后,陪著他們用了早膳。之后再前往兩儀殿,接受群臣有外國使臣朝賀。
夫妻倆到的時候,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已經(jīng)等了有一會兒了。
帝后二人給長輩奉了茶,蔣禹清改口稱父皇母后。
太上皇后歡喜極了,親自扶起蔣禹清,仔細(xì)打量。
見她面色紅潤,雪膚花顏,清絕眣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