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就就建議她奶:“您可以去找別的府里的老太太們話啊。
或者去戲園子里聽聽戲,去歌舞坊歌舞,去茶樓喝喝茶,聽人也成啊?”
老太太撇撇嘴:“不去。我聽戲都聽膩了。至于找人話,快算了吧。
那些個老婆子,心眼兒多得跟篩子似的,同我句話,處處刨坑。
我點子種包谷挖的坑都沒她話里的坑多,忒膈應人了。
要不就她們家里的那點骯臟事兒,要不就勸我給兒子孫子們多塞幾個妾,多幾個妾好為家里開枝散葉。
我呸。
我老婆子如今四代同堂,兒孫個個有出息,我差你那幾個歪瓜裂棗。
別以我老婆子鄉(xiāng)下來的就好糊弄,她們就是嫉妒,嫉妒咱家日子過得好,特意跟我這挑撥呢,黑心爛肺的玩意兒。
還有兩家,話里話外都在打聽你和孫女婿的事兒。
什么娘娘獨自一人在宮里也寂寞,若是能多兩個姐妹也能有個伴。
打量我不知道,這是想往孫女婿身邊塞人呢。
她家的女兒是嫁不出去了,非要送人做妾?真是惡心死我了。”
蔣禹清簡直想給奶奶點一百零八個贊。老太太簡直就是人間清醒。
也正是因為她的睿智,才造就了這一大家子的好兒孫。
如果,如今的蔣家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艘寶船。
她爹是掌舵人,那么老兩口就是指引和鼓動大船前進的羅盤和風帆,以身作則,子孫則永遠不會迷航。
因為無聊,老倆口就扛著鋤頭在園子里到處轉,總想刨點地種點什么。
可是轉了好幾圈,著滿園扶疏的花木,愣是沒舍得下手。
蔣文淵知道老父母的那點子好,干脆把他倆送到了城外的泰安農莊上。
那兒又有果樹又有地,還養(yǎng)得有各種牲畜,而且隔壁就種得有三千畝的水稻,足夠倆老的折騰了。
這可把兩老的樂壞了。
尤其是蔣老頭,從老家上京的時候,把他那頭大水牛也給帶上了。
這千里的迢迢的,牛兒跟著跋山涉水的也著實不易。
到了京城又每日被關在牲口棚子里,光吃不動,肌肉都退化了。著實把蔣老頭心疼壞了。
如今到了莊子上,總算是自在了。
老頭兒這輩子最的就兩樣,一個是土地,另一個就是牛。
因此,住下來的第二天,他就背著鋤頭跟著老兵們下地了,給果樹打枝梳果,西瓜,喂牛,去旁邊莊子里他的稻子。
每日里忙得不亦樂乎。
蔣禹清特意交待了楊昌裕,只要他自在,且隨便他折騰去。
蔣老頭兒在京城的時候,不知怎么同秦老將軍交上了朋友,倆人還聊得挺投機。
聽蔣老頭去泰安農莊種地去了,秦老將軍包袱一收,也跟著去了。
老將軍年過古稀,去年底染了急癥,差點沒救過來。
還是秦玨著老父親不好,及時求到蔣禹清這兒,這才救回他一條性命。
然到底年紀大了,加上年輕時常年征戰(zhàn)沙場,身上留下許多暗傷,即便救了回來,怕也沒兩年壽元了。
蔣禹清舍不得老英雄走,就偷偷給他喂了滴靈乳,延了他十年壽命。
后來還是景衍出外祖父的變化,問過蔣禹清方才知道這件事。
景衍知道了,秦玨也就知道了。
他做夢也沒想到,蔣禹清會把這樣的稀世珍寶用在自家父親的身上,當即跪下給蔣禹清磕了三個響頭,倒把蔣禹清唬的夠嗆。
自打進入四月下旬,雨水就漸漸的多了起來。到了五月,幾乎隔三差五的就要下上一場雨,今年的雨水似乎格外的豐沛。
雨水好,地里的莊稼就長的好,莊戶百姓們高興,賣傘的商家也高興。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