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過后,直接讓人把折子丟進了火盆。
朕的皇后,朕自己樂意寵著。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愿意去哪就去哪,只要每天記得回宮就好。
礙你什么事兒了,咸吃蘿卜淡操心。
酸儒們一見皇帝這態度,更來氣了,直接告到了太上皇那兒。
太上皇直接道,皇后的行為合不合禮制,你們找皇帝去,找我干啥?
我好不容易過幾天清凈日子,管那些閑事做什么。
以后少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來煩我,吵死了。
太上皇不管,酸儒們又告到了太上皇后那兒。
太上皇后眼皮子都不帶抬的:“我允的,怎么著?礙著你們的眼了!不服憋著?!?
這一下子就給幾人干啞火了。
太上皇后自己在宮中困了一輩子,可不愿兒媳婦也受這份罪。
況且,她就喜歡蔣禹清鮮活向上的樣子,著她每天快樂來去,總覺得自己年輕時候的遺憾都被彌補了。
蔣禹清這般隨性,連她娘陸氏都不下去了,吐槽她:“歷朝歷代如你這般不受規矩束縛的皇后,也唯有你一個了。
也就是女婿寵你,換了任何一家都沒這么好的事。虧
我從前還擔心你進了宮,許久都不到你,如今來是白擔心了。”
蔣禹清笑嘻嘻的:“這還不好么?”
陸氏笑罵了她一句:“好,怎么不好。沒瞧見你爹,現在是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哪哪都好。每天樂得跟個大傻子似的?!?
幾個老酸儒干的事兒,盡管隱蔽,還是讓蔣爹和蔣禹川知道了。
蔣爹瞇著眼問兒子:“你妹妹這委屈可不能白受!這事兒該怎么辦?”
蔣禹川放下手里正在研讀的冊,冷笑的了句:“好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
于是沒過兩日,參奏皇后的其中一位官員家就出事了。
他家的兒子因為同另一位貴族府中的紈绔子在花樓爭搶花魁時,大打出手,失手傷了人,而雙雙進了五城兵馬司的衙門。
又是幾天后,另一位官員家里,被人帶著孩子找上門來認爹。
卻原來幾年前他喝多了酒,誤把兒子房里的丫頭給睡了,偏偏這丫頭還是兒子的通房丫頭。
事發后,他怕事情敗露不好,就把那丫頭遠遠的打發了。
沒曾想這丫頭竟然懷了孩子,還找上門來。
只是這孩子究竟然是該喊他祖父還是喊他爹,誰也不清楚。
著實讓京城百姓足了笑話。
第三位,于女色一道確實潔身自好,無可抨擊,尋常出入也只一位管家打點侍候起居。
只可惜,某日里有位梁上君子,入室行竊,竟然見他穿著女裝描眉點唇,捏著蘭花指對著鏡子顧影自憐。
據這位可憐的賊,還以為自己見了女鬼,當場嚇得從房梁上摔了下去......
事情傳開后,少不得有落井下石頭的上表參奏。
皇帝是半點面子沒給他們留,該訓斥訓斥,該罰俸罰俸,該降級貶官的降級貶官。
著實給自家皇后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誠然,幾位倒霉鬼都能猜到,這幕后的始作俑者是誰。
然而,對方手段太過高明,就算是想報復回來,都沒證據。
蔣禹清也知道,她爹她哥能把事情辦得這么順利,只怕背后少不了景衍的推波助瀾。
自己立身不正,還好意思對別人指手劃腳,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家里那邊,蔣文康和蔣文喜去了司農寺點卯。
兩位伯母和諸位嫂嫂也都適應良好。閑來無事,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逛逛園子逛逛街,別提有多愜意了。
唯獨蔣老頭和老胡氏,總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