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蔣禹清擰著眉頭問。
滄海示意她到一邊話。
“夫人,昨天我外出公干時在城東遇見的。她當時戴著孝,跪在街邊,頭上打了草標,(頭上插草,自賣自身)是賣身葬父。
我她可憐就給了她十兩銀子,讓她把她爹給葬了。誰曾想她今天竟然找上門來要以身相許。夫人明鑒,屬下可沒有那意思?!?
蔣禹清安慰滄海:“不必著急,待我去問一問她?!?
然而還未等蔣禹清開口,那女子就掉起了金子,一邊哭一邊拿眼神偷瞄蔣禹清。等蔣禹清的目光掃過去后,她又立即低下頭,就像被誰欺負了似的。
這女子本就長的柔柔弱弱,又生的有幾分姿色。如此這般,倒引得不知情的路人,紛紛對蔣禹清投以譴責的目光。
蔣禹清一見,就立即就明白了。合著眼前還是朵白蓮花。
遂冷笑一聲,走過去直接開撕:“聽滄海,他昨天給了你十兩銀子葬父,可有其事?”
白蓮花沒想到蔣禹清不按牌理出牌,很是愣了一愣,方才道:“是的。
就是昨兒這位滄海大哥給了我十兩銀子,安葬了我父親。蓮娘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蔣禹清皮笑肉不笑:“倒是個知恩圖報的。
只是滄海是我家的護衛,是奴籍,生死都攥在我的手里。沒有我的允許,他甚至連成親都不能夠,就這樣的條件,你還要嫁嗎?”
白蓮花拿帕子擦眼淚的手頓住了,一雙眼睛睜的老大:“奴、奴籍!怎么可能?我明明聽到衙役們喊他滄海大人的?!?
蔣禹清似笑非笑道:“可惜,要讓你失望了。他的確是我家的護衛?!?
“不、不可能,這怎么可能!“白蓮花大受打擊,一臉崩潰。
當時見他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幾個衙役,出手又這樣大方,相貌不上特別英俊,身板卻十分偉岸有型。
原以為是朝廷新派來的大官兒,沒想到竟然只是個奴籍的護衛,早知道就選黃老爺了。
雖年紀大了些,嫁過去也只是個妾,可怎么著也比跟著個一輩子沒出息的奴才強。
這滄海再不懂男女之間的人情事故,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
合著這女子是聽到別人喊他滄海大人,就以為他是個大官就才找上門來的。這會聽到他只是個護衛,就立即變了臉。
切,什么玩意兒。他開始后悔昨天給她銀子了。
十兩哎,扔水里還能聽個響兒,就喂了這么個惡心的東西。
蔣禹清裝作沒見她崩潰的臉色,繼續:“正好,我家滄海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
姑娘你如此知恩圖報,真是讓我們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而且趕在熱孝里成親也不是不可以。
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由本夫人作主,選在今天為你和滄海辦婚事,你如何?”
白蓮花徹底被嚇住了,語無倫次,結結巴巴道:“不,不,我今天發熱了,,胡話。我沒有那個意思。
滄海大哥的恩情,蓮娘謹記在心,來世定會當牛作馬,結草銜環報答?!敝?,轉身就要跑。
這般嫌貧富的行徑,周圍的人總算是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頓時噓聲一片。尤其先前對蔣禹清投以譴責目光的幾人,更覺臉紅。
蔣禹清可不愿讓她就這么走了,手一揚,讓身后的衙役攔下了她。冷著臉道:“姑娘這賣身葬父,可真有意思。
有錢有勢的就以身相許,無權無勢就來世當牛作馬,結草銜環。呵,這算盤珠子都快崩到本夫人臉上來了。
奉勸你一句,衡量別人高低的時候,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是否夠格。
實話告訴你,我家滄海是正七品的武職,就你這樣心思不純的,給他提鞋都不配?!?
聞言,眾人均是一片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