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們特地選擇了有河的地方。因為趕路趕得晚了些。他們選定營地的時候天已經快要擦黑了。
幾個大老爺們走到河邊,正要脫衣服下水,突然到河對面一個女子帶著三個姑娘,哭著往河里走。
幾個大老爺們微一愣,繼而心中均是咯噔一下:“不好,她們這是要投水,趕緊救人。”
好在這條河并不寬。就在河水即將淹沒最矮的那個人的頭頂的時候。四衛運起輕功,蜻蜓點水般的掠過河面,一人提起一個救上了岸。
蔣禹清聽到大家的驚呼聲,趕忙從木屋里跑了出來。便到四衛將幾個人救上了對岸。
“什么情況?”蔣禹清問景衍。
景衍微皺了眉道:“初步判斷,是對面的幾人投河。”
因為隔了一條河,不好直接溝通。蔣禹清干脆讓四衛把救上來的四個人帶過這邊來,先問問什么情況再。
很快,四個人被帶了過來。是一個大人,三個孩子。從年齡上來,這是母女四人。
女人緊緊的抱著三個女兒,哭得撕心裂肺。蔣禹清沒有問她們為何尋死。人若不是被逼到了絕境,誰又會想不開尋死,還是帶著自己的幾個孩子一起。
她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大姐,別哭了。天要黑了,河邊蚊子多。就算你不在意,孩子們也難受不是。”
許是感受到蔣禹清的釋出的善意,婦人最終點了點頭。蔣禹清親自帶著她們母女四人,進了木屋。
又找了干凈的衣服給她們換上。她們的樣子也不像是吃過晚飯的樣子,因此又讓有為去給她們煮了一鍋面。
面很快就端來了,婦人到碗里雪白的面條,還有上頭臥著的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還是蔣禹清一再安慰她,她才最終接過了面碗。婦人和孩子個個面黃肌瘦,她們接碗的時候,蔣禹清眼尖的到,她們露出來的手腕上上全是傷痕。
他們吃東西吃的很急。哪怕被燙得直吸氣,還是不停的往嘴里扒,這模樣一就是餓久了。
她們吃完了面,把湯也喝得一滴都不剩。
放下碗后,不待蔣禹清什么。婦人就拉著三個女兒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貴人,您買了我們吧!只要給口飯就行!”著,砰砰砰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蔣禹清忙給她們扶起來:“大姐,咱們起來話吧......”在婦人的啜泣聲中,蔣禹清聽到了一個讓她十分憤怒的故事.
婦人姓義,是附近高家坪的。她爹娘死的早,跟著兄嫂過活。她十五歲那年,兄嫂收了夫家五兩銀子的聘禮,把她嫁了出去。
婆婆是個歷害的。剛開始嫁過去的時候還好,后來頭胎生了女兒后,婆婆就開始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
再后來,她接連生下了二女兒和女兒,公公婆婆對她們母女四人不是打就是罵。罵她稻子沒插一顆,盡插了幾株稗草。罵她的女兒是賠錢貨。
餓飯更是家常便飯。她的幾個女兒自出生以來,連頓飽飯都沒吃過。
母女四人儼然成了家里的出氣筒。她還不能頂嘴,否則就是大不孝,還會遭來一頓毒打。時間一長,母女幾人都被折磨得沒了人形。
她丈夫是個膽懦弱又貪花好色的,見她生不出兒子,就在外頭搞上了一個寡婦。
這寡婦去年懷孕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就天天吵著讓她丈夫休了她,好進門當正房。
公公婆婆都幫著那寡婦,整著抱著那個男孩大孫子長大孫子短的。
她們母女四人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今天,那女人又吵上了,威脅再不休了她,就帶著兒子去死。她夫家人都信了。她婆婆:“休了多可惜,要是把這幾個賠錢貨賣了,還能得一大錢,正好給我大孫子買肉吃。”
她丈夫竟然欣然同意:“這主意好。明天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