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自然不知義氏內(nèi)心幾近瘋狂的想法,伏在她耳邊,如此這般,耳語了好一陣,最后問她:“可聽明白了?”
義氏聽罷,連連點(diǎn)頭道謝:“聽明白了,多謝恩人,多謝恩人。”
蔣禹清留下一盒藥膏給母女四人,讓她們把身上的傷口上上藥。又給了她們兩套被褥,好讓她們休息。
蔣禹清出來后同大家把事情一,大家都十分憤怒:“這家人就是些人渣。義氏也是倒霉,嫁了這么個混蛋。”
景衍問她:“所以,清清打算怎么做?”
蔣禹清伸出一指朝大家勾了勾:“我有個想法,你們行不行......”眾人聽完后,景衍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寵溺又無奈的著她:“罷了,你高興就好。”
四衛(wèi)(滄海、無涯、有為、無名則是個個一臉興奮,摩拳擦掌的準(zhǔn)備干“壞事”了。
晚上蔣禹清并沒有睡死,她神識一直留意著義氏母女的動靜。
義氏的大女兒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再聞了聞身上蓋著的薄毯,上頭還有著淡淡的花香。
“娘,這個夫人真好,給我們穿這么好的衣裳。”
行二的姑娘也一臉激動:“娘,今天晚上的飯可真好吃。我吃的好飽。我還吃雞蛋了,原來雞蛋這么好吃!”
義氏懷抱著已經(jīng)睡著的女兒,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大女兒的頭,又摸了摸二女兒的臉,低低的啜泣。
“是娘軟弱沒本事,讓你們姐妹三人跟著我這個沒用的娘吃了那么多的苦。今天,娘一時沖動,還差點(diǎn)害了你們的性命。”
她大女兒伸手擦掉她的眼淚安慰她:“娘,你別哭。就像恩人的,咱們死都不怕,還有好什么好怕的呢。您和我爹和離,我們都跟著您。
離開這里,哪怕去要飯,也比被他們賣了強(qiáng)。我們就當(dāng)沒有這個爹!”
蔣禹清倒是對這個姑娘刮目相,年紀(jì)就能這般堅(jiān)毅有主見。好好培養(yǎng),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支撐起門楣。
“好,娘帶著你們離開。娘保證,去哪都要帶著你們!咱們娘四個永遠(yuǎn)不分開!”
母女四人,穿得都是蔣禹清曾經(jīng)穿過的舊衣。家里寵她,她的衣服料子雖不是件件都是頂好的,卻是最舒服的,且照四季更新。
她又是個念舊節(jié)儉的,了的衣服,從來舍不得丟。洗曬干凈,存放在靈境里。
從到大,這么一路積攢下來,著實(shí)攢下了足足十幾箱的衣服。如今送她們幾套,倒也不算什么。
而且她給的都是十分普通的細(xì)棉料子,即便如此,她們也是珍惜萬分。
更讓她心疼的是,這么大的孩子竟然是生平第一次吃到雞蛋!蔣禹清簡直無法想象,她們在那個原生家庭里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在這個世界里,男尊女卑,重男輕女。像義氏這種情況,肯定不止一個。且不這個落后的封建社會,就算是她前世生活的那個現(xiàn)代社會,重男輕女的現(xiàn)象一樣不少。
這是數(shù)千年文化遺留下來的陋習(xí),對女性極度的貶低和歧視。她從前覺得自己很強(qiáng)大。其實(shí),她力量的強(qiáng)大,只是相對于某些東西而言的。
但是對于種普世“女卑“的價值觀,她個人的力量哪怕再強(qiáng)大,也無法同整個世界規(guī)則抗衡。
不過,不要緊。她的壽命漫長,她有的是時間來改變這一切。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百年。
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的女性站到和男人同等的高度上。因?yàn)閭ト嗽^“女性可抵半邊天!”
景衍感覺到妻子的異常,將她圈進(jìn)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蔣禹清把自己的想法同他了。
景衍竟然表示贊同。
蔣禹清吃驚的著他:“難道,你不會覺得我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嗎?”
“并不會。我們定親前,我向岳父保證此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