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了吧,這綠柳能聽什么人差遣謀害沈承徽啊?”
這話便是直指睿安陷害沈雨燃了。
皇后和蕭明徹沉眉不語,慧貴妃不得不站出來:“溫姐姐多慮了,此事陛下已經(jīng)命錦衣衛(wèi)查過,綠柳是與徐敬互相勾結,睿安并不知情。”
溫貴妃冷哼一聲,“貼身宮女出了差錯,慧妹妹倒是幫睿安撇得干凈。”
“不是本宮替女兒撇清,這些錦衣衛(wèi)查證過,事實如此。”
“當初這案子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結案,這不也翻案了么?”溫貴妃見慧貴妃被自己得神情冰寒,添了幾分笑意,“這些年來,錦衣衛(wèi)出錯頗多,倒是東廠,辦了許多大案,想必孫公公這邊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孫奇道:“據(jù)奴才查證,此事與錦衣衛(wèi)的結案陳詞確實略有出入。”
話音一落,不僅是榮國公府眾人,連帶著跪在遠處的秦懷音,近處的沈雨燃都有些吃驚。
睿安公主是皇帝寵的女兒,皇帝必然會保住她,在這一點上根本不可能翻案。
沈雨燃望向慧貴妃,見她依舊神情鎮(zhèn)定,不禁佩服起來。
只聽慧貴妃沉聲問道:“不知孫公公查出哪里有何不同?”
“睿安殿下的確與此事無關,不過綠柳并非失蹤,而是被人帶出了皇宮,然后滅了口。”
“噢?”溫貴妃的柳葉眉微微一動,望著慧貴妃笑道,“也不知誰有這本事?”
孫奇道:“皇后娘娘,綠柳離宮當天,有兩名當值侍衛(wèi)收取重金,將綠柳和慧貴妃娘娘身邊的福子放出了宮去,一個時辰后,福子獨自返回。這兩名侍衛(wèi)和福子的口供都已經(jīng)有了,倒是慧貴妃娘娘這邊,奴才不敢擅自詢問。”
“口供呢?”
一名太監(jiān)匆忙上前,呈上數(shù)頁口供,
皇后飛快翻,遞給蕭明徹,爾后冷冷向慧貴妃。
“慧貴妃,你是打算自己認了?還是把這些狗奴才拖上來與你對質?”
慧貴妃依舊面不改色,只是聲音明顯低沉了不少。
“綠柳身為宮女卻勾結外人,妄圖在西山桃林里陷害他人,罪該萬死!本宮既然知道了此事,當然要出手處置,只是事關后宮顏面,本宮才沒有大肆聲張,還望皇后娘娘明鑒。”
沈雨燃聽得暗暗佩服。
慧貴妃字字句句都認下了事,但字字句句卻沒有認罪。
一則綠柳已死,受何人指使死無對證,二則事涉后宮,她要保皇家顏面無可厚非。
溫貴妃亦沒想到她如此能言善辯,一時啞口,心中暗罵了一句狐貍精,只能望向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