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榮安眉頭微蹙。
見他還是不明白,“娘娘會覺得,抱回來養的靠不住,自己親生的也……”
“怪不得,”榮安恍然大悟,“怪不得母后還問我在她和皇兄之間怎么選?”
“公主的回答讓娘娘傷心了么?”
榮安沒有回答。
母后都氣得要打她了,必然是傷心極了。
昨夜榮安還只為蕭明徹擔憂,如今聽沈硯這么一,愈發后悔昨日對皇后得那些話。
她就那么從行宮里逃了,母后該有多傷心啊。
“那我該怎么辦呢?”榮安問。
沈硯著榮安,并未立即言語,過了片刻,方才道:“公主想怎么做,都沒有錯,遵從公主的本心就好。”
聽著沈硯溫柔的聲音,榮安的心情豁然開朗。
母后,不管哪個皇子繼位,對她來都沒有分別。
其實是有分別的。
靜王、梁王和六皇子的生母都健在,他們跟母后雖有母子名義,卻沒有母子情分。
若是他們繼位,母后在宮中的處境必然艱難。
不管母后有多生氣,從母后把皇兄抱進坤寧宮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捆在一起了。
榮安必須回到行宮,向母后道歉,再心平氣和地尋求幫助皇兄的方法。
不過,她不想一個人去。
比起巷里心急如焚的沈硯和榮安,悅春里的沈雨燃閑適太多了。
回到京城,本來跟在蕭明徹的身邊的幾個暗衛都沒了蹤跡。
蕭明徹騎馬將她送回東宮,立即馬不停蹄地往皇宮去了。
沈雨燃回到闊別三月的悅春,命李嬤嬤煮了一壺茉莉湯,一邊飲湯,一邊檢查她不在時,丫鬟們做出來的脂粉。
雖然這一世跟前世有了些許偏差,總得來,大差不差。
斬殺忠臣和私鑄錢幣的事照常發生了,這兩項是大罪,前者讓蕭明徹失了民心,后者讓蕭明徹涉嫌謀逆。
從前的她太關注情情的,對朝堂之爭一竅不通。
以為是蕭明徹為了娶徐宛寧才鬧到被廢。
其實只要這兩項大罪坐實,蕭明徹必然當不成太子。
“前兒紫玉姑娘還來東宮跟奴婢了好久的話。”李嬤嬤恭敬道。
“她那邊情況如何了?”
“兩位沈公子住在前院,紫玉姑娘住在后院,她也是慣會笑的,把后院正屋給良媛留著,良媛豈會去那里住?”
李嬤嬤只知道紫玉是出去幫沈雨燃打理脂粉鋪子的,哪里知道是沈雨燃為自己做的盤算。
沈雨燃自己的宅子,當然要去住。
“她有這份心自是好的。”沈雨燃輕輕揭過,又問,“她那邊添人手了么?”
“添了,她去人牙子那里買了個丫鬟,又請了個廚娘,聽還找到了一個賬房一個伙計,只是如今鋪子還沒開張呢,都是白給工錢,沒干活的。”
沈雨燃不差這點工錢,先把人手安置齊全,等到能脫身時便高枕無憂了。
她正要開口,銀杏進了暖,朝她福了一福。
“良媛,宋奉儀、何奉儀還有段奉儀來了,是要給良媛請安。”
她們三個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