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坐在桌前,對著一堆圖紙發(fā)呆。
午睡起來,靈凡過來找她,找畫師畫了冬天的胭脂盒子圖樣,要拿給她瞧瞧。
除了頂上那幾張,底下居然放到的是地宮地圖。
是因為溫漾被救出來了,所以靜王履行自己的諾言嗎?
還算是有信譽。
沈雨燃認真翻起地圖,發(fā)覺地宮的規(guī)模遠比她想象得更宏大。
要是沈硯見到了,不知道會有多興奮。
“姑娘,送圖紙的人還捎帶了一句話。”靈凡上回幫靜王的暗衛(wèi)傳遞,這回算是駕輕就熟了。
“什么話?”
“他,隨時聽候姑娘差遣。”靈凡完,又聲道,“他這話什么意思呀?他也是姑娘的手下嗎?”
“靜王的確提過,我還沒應(yīng)。”
“他武功應(yīng)該很好,我覺得,不比陳風(fēng)差。”
靜王的身邊的暗衛(wèi),就算比暗風(fēng)差一些,也差不到哪里去。
見沈雨燃不語,靈凡聲問:“姑娘是不敢用他們嗎?”
“不是不敢,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靈凡刨根問底。
“他們畢竟身份特殊。”
沈雨燃對他們不能完全信任,再加上蕭明徹時刻都在她身邊,留下靜王的人,只怕事情會搞復(fù)雜。
“先不管他們了,我這邊用不著人,你先下去吧。”
完,見靈凡還站在自己跟前不動,沈雨燃又問:“還有什么事嗎?”
靈凡支吾了幾聲:“姑娘,我能不能不去如意坊?”
“你想去哪兒?”
“當然是留在姑娘身邊,保護姑娘了。”
靈凡是習(xí)武之人,對胭脂水粉的本來就不感興,當初如意坊缺人手,她才搭手幫忙,眼下如意坊雇了新人,她不太樂意過去了。
沈雨燃知道她的性情,當然不會不會勉強。
“知道了,往后你就陪著我。”
靈凡聞言大喜,朝著沈雨燃簡單地點頭“嗯”了聲。
“對了,姑娘,先前紫玉姐姐囑咐我跟你帶話呢。”
“什么話?”沈雨燃奇怪地問。
“紫玉姐姐,太太這個月十五想帶兩位姑娘去寺里上香,問姑娘要不要同行。”
沈家的人來京城后,沈雨燃得出大伯母和沈雨瀾對自己都不太親近,她不會自己湊上去。
自從那日接了她們過后,只派人送過幾回東西,沒再登門。
“姑娘要去嗎?”
沈雨燃喝了口茶,大伯母在她跟前端慣了長輩的架子,突然來邀她上香,恐怕是在京城行走時碰了釘子。
沈家那點香世家的名頭,在京城這些高官貴族眼中,壓根算不得什么。
倘若沈硯或者沈凌風(fēng)在京城還好,大伯母一個從未在京城行走過的人,著外地口音,不懂京城世故,憑著祖上十幾二十年前的一點親緣交情,人家哪里會給眼色。
“不去。”沈雨燃淡淡完,瞥見靈凡的眼神,笑問,“覺得我不近人情?”
靈凡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不是。”
“大伯母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還是不要見面的好。”沈雨燃坦然道,并沒有改主意,“這幾日別苑里的桂花開得好,去把兩位姑娘請過來賞桂喝茶吧。”
大伯母的心結(jié)怕是打不開了,她也不想打開,面上過得去就行了。
沈墨玉雪可,她樂意多往來。
至于沈雨瀾,不過是幼年時存了些較勁兒的心思,都長大了也不必放在心上。
“知道了,這就派人過去傳話。”
等到靈凡退下去,沈雨燃重新拿起了靜王送過來的地圖,一時得入迷,連午膳都只匆忙用了一點。
吃過飯沒多久,靈凡沈家兩位姑娘到了。
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