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還是不去啊??”
夜晚,兵部尚趙景坤在府中設宴,這里聚集了一大批朝廷跟他要好的官員,其中不少官員都是抱著這個疑惑。
“能不去嗎.”
一名官員道:“吏部的文都發放到我們手上了,讓我們明日去奉天殿上朝覲見國師。”
又一名官員氣憤道:“呸!他又不是圣上,咱們憑什么覲見他,一個國師罷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紛紛應和。
其中不少人這些日子想方設法的接近李逍,想要送禮親近
下至想攀龍附鳳的主薄,上至想打聽消息的尚,但無一例外都吃了閉門羹,對李逍那是滿肚子的牢騷和不滿。
“吏部蹇尚也是老糊涂了,居然助紂為孽,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可不是嘛,這老家伙真是陰險啊,之前在朝中一幅老好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國師一來,貼著人家的屁股,立馬給國師辦事。”
“我那蹇去了李逍那軍營之中好幾次,也不知道談論了什么東西,每天都是紅光滿面的。”
眾官員罵完李逍,又開始罵惟一一個給李逍親近的蹇義。
“好了。”
兵部尚趙景坤制止道:“不可對老尚不敬,我了解他的性子,是萬萬不敢得罪這位從京城來的新貴,定然是李逍安排的事情,他難道能不辦?”
話落,眾人紛紛點頭,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那咱們去還是不去啊?”又有人問道。
兵部尚趙景坤笑了笑,道:“不去?不去就中了國師的下懷,此番前來,他定然有所依仗,到時候拿著令牌當令箭,第一個拿你下手,你敢不去嗎?”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恐怕還真是這樣。
李逍如此猖狂,居然要讓他們去奉天殿覲見他,一定是打了什么歪主意,很可能就是有這個打算。
“趙尚的極是啊,咱們差點就疏忽了。”
“那我等就聽從趙尚的建議。”
“我等唯趙尚馬首是瞻.”
眾人紛紛恭維,敬酒。
趙景坤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回敬,又道:“此番國師前來的目的,你們大體應該清楚吧?”
眾官員面面相覷,不好回答。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趙景坤的就是土地的問題。
雖然京城朝廷表面上是護送舍區在南京成立,實際上不就是惦記著土地,想將這土地都收繳到朝廷手中么。
各自都是為家族利息著想,這個東西一般都是私下的,沒人會拿到臺面上來,畢竟都是朝廷命官。
“好了,大家都別藏著掖著了。”
趙景坤笑了笑道:“今日請你們來,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別人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我們還要在這瞻前顧后的嘛?大家應該清楚,我趙景坤出自龍潭趙家,這些年為朝廷也算鞠躬盡瘁,盡心盡力,從未拿老百姓的一根針一根線,是朝廷的清流。可國師一來,卻想將我們趙家的地給收走,我趙家的地,不是在明朝就有的,已經延續了兩百年,是列祖列宗積攢了兩百年的祖業,你們,這對我們公平嗎?”
趙景坤就是典型的士大夫階層,龍潭趙家趙景乾的親弟弟,官位做到南京兵部尚,少不了家族里面的幫襯。
但也的確跟他的一樣,他在朝廷是從來不貪墨的,辦事也得力,就是因為他們家里有錢,有地。
因此朝廷那些官員加俸祿什么的,趙景坤一點都不羨慕。
他坐到高位,目的就是能夠庇護家族,同時也能拿到自己的那一份利益。
“沒錯,別人都打上門來了,咱們還能不能畏手畏腳了,得抱成團,團結一心。”
戶部左侍郎金通道:“下官出自金家,雖然是旁支,在下官最為窮困潦倒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