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周助看著不再言語,陷入死寂中的拓海大叔。內心卻陷入更深的悲傷中。 身體不再因呼吸起伏的拓海大叔,在說完最后一句忠告后,就已經平和的死去。 臨死之言,沒有說出,他隱瞞的那些陳年舊事。反而引申向,更為玄奧的人生意義。 這種遺言,對于一個忍者來說,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但在無法理解的人當中,絕不包括周助。 周助的性格,自小就被茨木拓海看在眼里。表面上陽光快樂,又聰明機智的少年,卻有著老年人的垂暮之氣。 沒有追求,沒有目的。混吃等死,覺得人生毫無意義的周助在茨木拓海眼中,一直是個問題少年。 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與你朝夕相處的親人。對于少年暮氣的小周助,茨木拓海一直看在心里。 他知道周助,雖然年少,卻已經與當初,追求人生意義的自己,有著差不多的心理年齡了。 那種死寂的暮氣,本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年紀的小鬼身上。但是人生中,第一次帶娃的茨木拓海,也沒有在意多不合理。 反而,茨木拓海一直在想方設法,幫助周助,升起追尋人生意義的心。 比之當初的他,還會面對死亡時,去追尋人生的意義。小周助則像是一個,已經看透人生,對人生不抱有任何期待的過來人。 茨木拓海用各種各樣的忍術,來誘惑周助,重新對人生抱有期待,重新對生命,抱有敬畏之心。 可惜……他失敗了。 周助在十年的相處中,從來沒有一刻,因茨木拓海的教導,而重拾對人生的希望。 他總是得過且過,興致缺缺。就算是千奇百怪的忍術,也是只能引起周助一陣的熱情。在學會后,他就又混吃等死了。 所以,直至死亡的這一刻,茨木拓海知道,自己就算說出,那些陳年舊事,也不會讓周助的性格,有所改變。 從他一開始,問周助怪不怪他,聽到周助的回答時。他就知道,周助依舊是那個無可救藥的周助。 什么仇恨,對于周助來說,都是提不起興致的東西。茨木拓海,就只能用自己的一生感悟,來對周助,做出最后一次規勸了。 只希望,周助能因他的死,重視起來,這些遺言一樣的規勸。 實際上,周助此時,也確實被茨木拓海的這些話,所感動了。 臨死遺言,人生命中的最后旅途,所留下的東西。茨木拓海不說其他,只是嘮叨著讓周助,能夠重拾對人生的期待。 這份在意,這份極致的感情,讓周助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他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認知。總是以虛假的良善,來標榜自己的人。第一次正視起,自己的內心。 自私、懶惰、利益至上,這些標簽,只因他對人生,不抱有期待,才會覺得只是小惡,不算什么大惡。 但在茨木拓海死去的這一刻,周助才真正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早已因自私自利,將很多人害死了。 就比如茨木拓海與水無月瀧。而真要追究起來,他間接害死的人,只會更多。 就比如——茨木平次。少年心性的茨木平次,對于周助,是有恩的。若沒有茨木平次,無私的傳授雷遁的一些知識和技巧,周助不會那么快,就能學會地獄突擊·四指貫手。 而茨木平次,又從周助這,得到了什么?幾句流于言表的感謝而已。 在茨木平次,被兩個和尚偷襲時,確實事發突然。就連作為精英上忍的失野緋真,都沒能反應過來。但是,對于有寫輪眼的周助來說,那兩人的偷襲,就如同緩慢的蝸牛一般。 但是周助當時,做了什么?他只是在眾人保護下,心安理得的靜靜看著。他有無數手段,救下茨木平次,但他沒有行動。僅僅是因為,一些僥幸心理,覺得茨木平次挨一次偷襲,并不會怎樣。 僅僅是因為,他不想跟敵人拼命,把自己置身在危險中。心安理得的認為,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而除了茨木平次之外,尚有川端家鶴、日向楓成、日向芹久以及那些木葉的忍者。 雖然敵對,但是周助所做所為,并不是因為雙方的立場。他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