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比起來,前世那幾年自己的日子真是過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
于是云子姝越發意識到自由的可貴,以及權力的重要性。
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自由,唯有握著權力在手,讓任何人都無法拿捏她。
“跪就跪吧。”云子姝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花園里搖曳的花卉,“今天天氣真好,你們有沒有覺得蕭云衡和黎雪特別像是一對歷經磨難的有情人,被本宮這個惡毒之人生生拆散,還要忍受身體上的苦痛折磨?”
冷月噗嗤一笑:“公主殿下的這是什么話?明明黎雪才是惡毒之人,不過公主殿下跟蕭云衡算不得一對有情人,蕭云衡那個眼瞎心盲的愚蠢男人配不上公主殿下。”
云子姝嘆了口氣:“黎雪是個弱不禁風的善良女子,哪是本宮可以相提并論的?”
弱不禁風的善良女子?
冷霜和冷月沉默地面面相覷。
云子姝沉吟片刻:“去告訴蕭云衡,就黎雪來找他,此時正被關在大門外跪著。”
冷霜點頭,轉身離去。
消息傳到清塵居,蕭云衡臉色驟變,大夫剛給他的后背上了藥,囑咐他半個時辰之后下床走動一下,然而蕭云衡根本等不到半個時辰,急急忙忙地就要起身。
只是他沒帶廝,這會兒沒什么人給他使喚,他只能自己扶著床頭起身,心翼翼地走了幾步,然后扶著墻往外走去。
身上的傷滿打滿算養了還不到七天,離痊愈還早得很,這會兒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刀割開他的脊背,疼得他滿頭冷汗,臉色蒼白。
從清塵居到公主府前院絕對不算近的一段路程,往日體格強壯的男子疾步之下只半炷香功夫就到了,這會兒被身體拖累之下,硬生生走了半個時辰還沒到。
蕭云衡扶著柱子,迎面到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他等了片刻,眼見侍女越來越近,蕭云衡終于開口:“你過來扶我一下。”
薛宜抬眸他,不解地確認:“我?”
蕭云衡不耐:“這里還有別人嗎?”
薛宜左右了,確實沒別人了,所以他應該是在喊她沒錯。
但是她搖了搖頭:“抱歉,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扶你。”
蕭云衡沉下臉:“放肆!”
薛宜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她還要去收拾藥房,以及在藥房里備一些常用藥材,還有她的部分醫也要搬過來收拾好,沒空理會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蕭云衡眼睜睜著她越走越遠,簡直氣得心肝肺都疼。
這個沒眼色的蠢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