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你帶著你這個善良無辜、溫柔羸弱的側(cè)夫人趕緊消失在公主面前吧，免得讓人了倒胃口。”

云子姝轉(zhuǎn)身入殿，懶得再跟他們浪費唇舌。

“云子姝！”蕭云衡揚聲，“黎雪已經(jīng)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她也真心悔過，你為什么就不肯放過她？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若真把她休回去，她這輩子就毀了，你是想逼死她嗎？！”

冷月著他的眼神簡直一言難盡。

“衡哥。”黎雪蒼白著臉，聲音隱忍，“我們先回去吧，你的身體還虛弱，不能站太久。”

蕭云衡沉默地盯著殿門方向了許久，眼底色澤變幻莫測，須臾，不發(fā)一語地轉(zhuǎn)身離開。

云子姝，你竟真的容不下黎雪？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閃過心頭，蕭云衡除了剛開始的不悅之外，此時竟難得地有絲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發(fā)酵，不是憤怒，不是不滿，而是一點點喜悅，一點點希望。

云子姝還愿意吃醋嫉妒，顯然表示事情還有轉(zhuǎn)圜余地，女人心眼不怕，心胸狹窄也不怕，怕就怕她真的絕情冷漠。

今日至少已經(jīng)證明她的心里還有他，如此只要以后再想想辦法，她總會妥協(xié)的。

“衡哥。”黎雪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總覺得有些不安，害怕蕭云衡真的把她休了，聲音里都帶著幾分脆弱不安的氣息，“如果……如果公主殿下真的愿意回蕭家，并且……她堅決容不下我，我愿意……愿意……”

愿意什么還沒完，眼淚就忍不住撲簌撲簌滑落下來，黎雪趕緊擦掉眼淚，不想被他到似的。

“胡些什么？”蕭云衡皺眉冷斥，“云子姝態(tài)度已經(jīng)有所軟化，她現(xiàn)在只是還有些拉不下臉，所以故意找借口刁難，以后我每天過來給她賠個罪，你身段也放低一點，慢慢軟化，她遲早會松口的。”

賠罪？放低身段？

黎雪眼底劃過一抹陰冷色澤，她根本一點都不想讓云子姝回去蕭家。

云子姝若回去蕭家，繼續(xù)霸占著原配妻子的名分，自己這輩子就只能是個妾室了？

憑什么？

就憑她是一個爹不疼娘不在的失寵公主？

黎雪心里怨恨不甘，可她一點都不敢把這些話出來，只能咬著唇點頭，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是，我知道的，為了衡哥，就算給她為奴為婢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