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滄是他的心腹大患,到現在為止,他還找不到順利除掉他的辦法。
可留著他一日,就意味著秘密隨時有被泄的風險——他這個皇帝當得名正言順,哪怕對方手里沒有證據,他也不愿意讓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世。
何況,誰知道司滄手里有沒有掌握到證據?
“皇上,安家的事情問得怎么樣了?”吳貴妃目光落在皇帝臉上,旁敲側擊地開口,“臣妾聽安懷山變成了癡傻人。”
昭明帝擱下茶盞,斜倚在軟榻上,立即有侍女跪在兩側給他輕敲著腿。
這兩天處理安尚府和潘家的事情,昭明帝真是焦頭爛額,連續數日未曾踏進長春宮,礙于后宮不得干政的規矩,吳貴妃縱然心里有想法,也不敢擅自去皇帝處理政務之處詢問。
且這段時間太后鳳體欠安,隔三岔五召吳貴妃和淑妃幾人去侍疾,一去就是一整天,貴妃著實沒有精力多想其他。
此時終于有了跟皇帝話的機會,吳貴妃不由便想到幾日前云子姝隱隱挑釁的那番話。
“安懷山狀態確實不太好。”昭明帝聲音沉郁,“子嬌這輩子算是毀了。”
雖是這么,可他言語中卻聽不出多少憐憫心疼之意,仿佛云子嬌并不是他的女兒,不是皇族公主,而只是一個陌生人。
“其實皇上在御房召見云子姝的那日,她來過長春宮。”吳貴妃猶疑再三,還是了出來,“有句話,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
“臣妾有種直覺,總覺得安家和潘家的事情跟云子姝有著脫不開的關系。”吳貴妃皺眉,“可是沒有證據,這樣的直覺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太合理,陛下可愿聽一聽臣妾的分析?”
昭明帝她一眼,“你。”
“潘靈靈去安家只是為了見見云子姝,沒有理由也沒有動機刺傷安懷山。”吳貴妃道,“何況她跟安懷山是親表兄妹。”
昭明帝緩緩點頭:“這一點朕也懷疑。”
“可安懷山一口咬定就是潘靈靈所為,假設他是被人威脅,或者他神志不清之下以為是潘靈靈,皇上覺得可能嗎?”
“以為?”
吳貴妃表情微深:“臣妾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成潘靈靈的模樣刺傷安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