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凌風點頭應下:“是。”
領命正要轉(zhuǎn)身離去,司滄又補了一句:“除了過量的朱砂,炭火里還放了少量砒霜。”
砒霜?
皇甫凌風腳步頓住,轉(zhuǎn)頭向司滄:“砒霜?”
司滄點頭。
皇甫凌風眉頭皺起:“會是皇后所為嗎?”
“應該不是。”云子姝開口,“不過不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真的是皇后所為,那只能證明云子姝高了她,東幽后宮里那么多嬪妃也個個都是草包,這么多年居然都沒能把如此愚蠢沖動的皇后斗下來。
不過暫時來,云子姝覺得這位皇后只是太心急了一些,應該還不至于蠢到明目張膽地命人謀害云子姝——畢竟云子姝才剛剛抵達東幽皇城三日,她不僅是太子妃,還是大雍嫡公主。
大雍使臣尚未離開,她就謀害人家的公主,怎么都不是一國皇后所該為之事。
皇甫凌風神色微沉,很快走了出去。
云子姝沉默片刻:“我猜測應該是有人借機下毒,想栽贓到皇后頭上。”
火盆是皇后命人準備的,為的就是刁難云子姝,如果云子姝真的中毒,所有人都會懷疑是皇后。
司滄神色冷沉,緩緩點頭:“嗯。”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大,可皇后意圖用這種方式來立規(guī)矩,本就是對她的刁難和羞辱。
只這一條就不可原諒。
云子姝轉(zhuǎn)頭著他,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心:“今天是大喜之日,別皺眉。”
司滄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今晚有件事是不是可以做了?”
云子姝挑眉:“洞房?”
司滄一愣,隨即失笑:“不是。”
云子姝不解:“那是什么?”新婚之夜難道還有比洞房更重要的事情?
司滄不發(fā)一語地著她,眼里藏著某種異樣執(zhí)著的光澤。
云子姝見他這副表情,稍一沉吟,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是什么事,表情一時之間不由微妙起來:“洞房花燭夜你不想做點正事?”
司滄把她擁在懷里:“我覺得不該這么早就冒犯你。”
冒犯?
云子姝沉默片刻:“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不是嗎?”
“是。”司滄低頭著她,“可這只是暫時的……”
云子姝詫異:“你的意思是,這次大婚不作數(shù)?”
“作數(shù)。”司滄嘆了口氣,“只是在東幽到底不會——”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現(xiàn)在的事實是我們倆已經(jīng)成親了。”云子姝語氣平靜,“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反悔?”
司滄沒話。
“你已經(jīng)是東幽太子,別再把身份束在暗影統(tǒng)領的枷鎖里。不管身在何處,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們倆成了親的事實都不會改變。”云子姝拉著他走到床邊坐下,“刺青的事情可以以后再。”
她就沒見過哪個男子新婚之夜不思美人在懷,還有空去想別的事情——除非面對一個沒有感情,被迫娶回來的妻子。
可云子姝分明知道,司滄娶她一點都沒有被迫的意思。
司滄定定著她:“餓不餓?”
云子姝撫著自己的肚子:“餓了。”
成親本就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皇族成親更甚,她今天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吃東西。
司滄自然也一樣。
他出去讓人準備些吃的送過來,轉(zhuǎn)身回來才發(fā)現(xiàn)云子姝的鳳冠還沒拿下來,他抬手幫她把沉重的黃金鳳冠取下:“這個戴著很累吧。”
“有點。”云子姝抬手按著后頸,“壓得脖子疼。”
司滄抬手給她按了按,兩手壓著她后頸和肩膀部位,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按得云子姝舒服得直瞇眼。
“我家夫君簡直就是個寶藏,什么都會。”云子姝忍不住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