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成親不過是個形式,婉姑娘就不同了,我們侯爺正在家等著新娘子拜堂呢。”
司徒夫人臉色一陣青白交錯,原本就因為兒子傷勢而焦頭爛額,國舅府更是連續數日陰霾罩頂,此時被這位老婆子毫不留情地出來,無疑是拿刀戳她的傷口,她怎么能忍?
“你——”
“夫人。”嬤嬤連忙開口提醒,“稍安勿躁。”
司徒夫人想到司徒家如今的局面,心知今日大婚萬萬不能再出幺蛾子,否則讓旁人笑話不,一旦傳到皇上耳朵里,只會讓皇上對司徒家越發不滿。
司徒夫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又想到自己女兒即將嫁去忠義侯府,若兩家鬧得不可開交,女兒以后在忠義侯府只怕日子也不好過。
于是她了一眼云寶珠的轎子,很快道:“既然老夫人已經算好了吉時,那就讓婉兒先出門吧,煊兒拜堂晚一點也無妨。”
云寶珠攥緊了手帕,忍不住想出聲反對,不過沒等她開口,司徒國舅帶著怒意的聲音已經響起:“簡直荒唐!一派胡言!”
“煊兒和婉兒皆是皇上賜婚,沒有輕重之別,但煊兒是婉兒的兄長,長幼有序,哪有妹妹先出門的道理?”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來,也必須等煊兒的妻子進了門,婉兒才能出——”
“老爺!”司徒夫人急急走過去打斷他的話,并壓低聲音解釋,“忠義侯府老夫人一向一不二,她的兒子侍母至孝,性情又暴戾,我擔心婉兒去晚了會被刁難。”
“婦人之見!”司徒國舅冷冷她一眼,轉頭向話的老婆子,“不管你們家老夫人算出了什么吉時,婉兒也必須等長嫂進了門才能走!在這里等著,別再催促。”
老婆子到底只是個聽命的,這會兒見能一家之主的司徒國舅出來話,臉色變了變,嘴巴動了動,竟是沒敢吭聲。
司徒國轉身進府。
“踢轎門!”
云寶珠的轎子被人踢了一腳,隨即轎子被人掀開,一個身穿喜服的男人把手伸了過了,遞給她一根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