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自己給自己準備了一口棺材。

這樣的人大概入不了武帝的眼。

“這是一個對付吏部的機會。”司滄翻開一本折子，聲音漠然無情，“雖然早了些，但若他自己尋死，誰也救不了他。”

云子姝沒話，晚間在暖里跟司滄用了晚膳，平平靜靜地度過一晚。

次日一早，云子姝剛起身就聽到蓮月稟報：“東陵晟昨晚動了吏部王尚，他們兩家的婚約可能會繼續。”

云子姝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讓香蘭進來伺候著，我進宮一趟。”

司滄皺眉：“現在進宮？”

“就是要現在進宮，不然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招數等著呢。”云子姝完，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乖乖在這里呆著，等我回來。”

司滄似是想什么，云子姝抬手阻止了他，“有什么話等我回來再，現在不想聽。”

“……”司滄抿唇沉默。

云子姝沒再理他，轉身往外走去。

暖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云子姝的離開仿佛也帶走了這里的生氣，司滄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不發一語地坐在榻前，眉目微斂，不清眼底神色。

云子姝回寢殿換了一身緋色長裙，坐在梳妝臺前，吩咐月瑩把她的妝畫得精致一些，頭上插了幾件珍貴的珠釵，隨即帶著冷月進了宮。

皇帝這個時候還在上朝。

太子監國之后，皇帝已經近兩個月沒上朝，沒想到太子忽然中毒，朝政大事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云子姝進宮之后直接抵達寶香殿，經宮人通稟，很快被引至殿內。

“太子妃今日主動來我的寶香殿，實在是讓人意外。”卦妃從內殿走出來，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的寵，“坐吧。”

云子姝目光落在她懷里：“這貓著挺眼熟。”

“它叫琥珀，五公主的寵。”卦妃在鋪著軟錦的榻上坐了下來，溫柔輕撫著白貓的脊背，“太子妃若是喜歡的話，我可以跟五公主一聲，讓她割送給你。”

云子姝坐下，語氣平靜：“我對奪人所沒興。”

卦妃細不可查地笑了一下：“太子妃來得比我預料中要早。”

預料？

云子姝目光微抬，眼底有著了然：“你早知道我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