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定在九月,欽天監(jiān)擇一吉日,禮部負(fù)責(zé)籌備大典流程,并發(fā)出請?zhí)埜鲊跏钩紒頄|幽一聚,重商各國友好邦交一事。”
禮部尚詫異:“皇上,大雍都城和炎國皇都距東幽相隔甚遠(yuǎn),待他們接到帖子,安排使臣來到東幽,兩個月時間尚且不夠,只怕趕不及登基大典的熱鬧。”
天下大陸以東幽為主,西鄰大雍,南鄰南齊,北面的漠北早在多年前就成了東幽屬國,另外西鄰西疆,西疆之側(cè)還有一個炎國。
其中漠北距離東幽皇城最近,且因?yàn)槟蹦且黄菰缃褚殉蔀闁|幽飼養(yǎng)戰(zhàn)馬之地,漠北王子經(jīng)常留在草原里,他們?nèi)私●R壯,若快馬加鞭只需數(shù)日時間就能抵達(dá)東幽。
大雍和西疆則不然,他們根本來不及在九月登基大典之前趕到東幽。
“對了。”首輔大人忽然想起一事,“大雍景王不是還在東幽沒回去嗎?他可以代表大雍使臣,見證皇上登基大典。”
此言一出,殿上眾臣紛紛抬頭向坐在一旁的皇后云子姝,這些日子,他們其實(shí)還是沒能適應(yīng)龍椅旁坐著一個女子。
東幽開國六百年,哪有皇后堂而皇之坐在君王之側(cè),一起臨朝聽政的?
哪怕曾經(jīng)幼帝登基,太后臨朝,也會用一道珠簾隔著,彰顯男尊女卑的身份,他們家皇上倒好,竟直接讓一個外來的公主掌東幽朝政大權(quán),讓她有機(jī)會參與朝政大事,就不擔(dān)心女主當(dāng)政,以后會出什么亂子?
“景王是東幽人質(zhì)。”司滄坐在椅子上,單手叩著扶手,語調(diào)充滿著威壓和魄力,“這次遞帖子過去,朕想他們還敢不敢派其他皇子過來。”
人質(zhì)?
大臣們面露意外之色,雖然他們早知道景王被困在館驛,然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質(zhì)”這個法,而且皇后娘娘對此就一點(diǎn)不高興的反應(yīng)都沒有?
景王畢竟是她的皇兄……
“皇上得對。”云子姝嘴角微揚(yáng),雖然聽不到大臣們心里的想法,可從他們的表情上也能猜到一二,“景王是大雍皇帝最中意的儲君人選,把他留在東幽,就能讓大雍投鼠忌器。除他之外,大雍皇帝還有另外三位皇子,卻都不是當(dāng)皇帝的料,就算僥幸坐上帝位也是昏君,所以各位不用擔(dān)心,大雍早晚會出現(xiàn)在東幽版圖之上。”
此言一出,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
以武力打天下的東幽早就習(xí)慣了征服,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向來不懼戰(zhàn)爭,他們骨子里都藏著野心。
只是云子姝身為大雍公主,大雍到底是她的母國,她真的就愿意著大雍被吞并?
萬一這只是她的權(quán)宜之計(jì)怎么辦?
“登基大典一事暫時就這么安排,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再,不必急于一時。”云子姝開口,“這些天朝中發(fā)生的事情較多,諸位也累了——”
“皇上,皇后娘娘。”禮部尚躬身,“臣還有一事要奏。”
“。”
“皇上已經(jīng)即位,九月登基大典之后就該選秀充盈后宮,這是往常慣例,除登基這一年選秀之外,往后三年一次,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示下。”禮部尚恭敬道,“臣等也可以早做準(zhǔn)備。”
司滄神色微冷:“家國大事尚未弄清,何來的時間選秀?”
“回稟皇上,選秀也是皇族不可忽略的重要大事之一,充盈后宮是為了子嗣綿延,讓江山后繼有人,臣等——”
“夠了!”司滄眉眼冰冷,充滿著不耐,“皇后肚子里懷的難道不是皇族子嗣?她有孕在身本就辛苦,還要操心國家大事,你不體貼也就罷了,還在這里給她添堵?是想把你的位子讓出來,換個人來做?”
“臣不敢。”禮部尚慌忙跪下,“臣該死,皇上息怒!”
其他想跟著勸諫的大臣聽到此處,瞬間歇了心思,默默站回原位。
皇上選秀固然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