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選擇負隅頑抗,就是葬送萬千無辜將士的性命。
到底是寧家一輩子的名聲重要,還是萬千將士的性命重要?
“云子姝!”云宸一震之后忍不住又發(fā)怒,他的脾氣每次在云子姝面前都克制不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東幽和大雍聯(lián)姻之后,兩國就是一家人,你整日打打殺殺像什么話?你過不了安穩(wěn)的日子,非得一團烏煙瘴氣才行?”
“大雍太子怎么跟吃了炸藥一樣?”對面的東幽首輔大人皺眉,語氣帶著幾分不悅,“皇后娘娘在你是兄長的份上,一直好脾氣地讓著你,不代表云太子就能一直對皇后娘娘無禮。如果我記得不錯,皇后娘娘是大雍皇帝唯一的嫡女,且兄長早逝,云太子出身尚且沒有皇后娘娘尊貴,就因為被封了太子,所以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沒有風(fēng)度地叫囂謾罵?”
云宸轉(zhuǎn)頭向話的大臣,神色一陣青白:“我跟九妹話,輪得到你插嘴?”
“云宸。”云子姝淡淡一笑,“但凡你再多一句沒有禮貌的話,我就讓人把他拖出去。”
“你敢?”
“你我敢不敢。”云子姝抬眸,“來人!”
幾名御林軍疾步而入,為首之人居然是皇甫凌風(fēng),“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云子姝目光落在他臉上,眉角忍不住一抽,他什么時候混進御林軍里了?
“你們幾位先站在一邊,若大雍太子繼續(xù)在這里咆哮,吵到其他國家來的使臣,你們就把他拖出去安靜一會兒。”
“卑職遵旨。”
云宸漲紅了臉,目光噴火似的著云子姝,恨不得沖上去好好教訓(xùn)她一頓。
“太子殿下。”大雍使臣皺眉開口,“今日東幽貴客眾多,您別再失態(tài)了。”
云宸咬了咬牙,目光從幾個御林軍身上掠過,到底有了幾分顧忌,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拖走,有損他一國儲君的形象,于是暫時安分了下來。
“關(guān)于各位使臣此番來東幽的目的,朕心中自有判斷。”司滄終于開口,聲音沉穩(wěn)平靜,“朕不會主動對任何一國挑起戰(zhàn)爭,諸位想要和平,朕不會不成全,但有一點請諸位記著——主動前來挑釁朕和皇后的,純屬自己找死,朕同樣樂意成全。”
“朕這就給皇上和皇后賠罪,朕自罰三杯!”西疆皇站起身,顯然已經(jīng)感受到了威脅,這會兒早已沒了一國之君的架子,“此前是朕不懂事,口無遮攔,還望皇上和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朕的口不擇言。”
罷,舉杯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立即讓侍女給他酒盞里又添了酒,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正要再添酒時,云子姝開口了,“西疆皇這番賠罪來得有點晚了。”
“什,什么?”西疆皇一愣。
云子姝抱歉一笑:“大將軍王已經(jīng)奉旨西征,君無戲言,皇上不可能收回圣旨,只能委屈你了。”
西疆皇僵在當場,端著酒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西征大軍已經(jīng)出發(fā),再無轉(zhuǎn)圜余地?
“戰(zhàn)爭一旦開始,”西疆王表情極為難,試圖做最后掙扎,“受傷害最大的是百姓——”
“就算不征戰(zhàn),西疆百姓也沒過什么好日子呀。”云子姝微微一笑,“西疆王把邊關(guān)將士的軍餉克扣下來建造行宮跟美人享樂的時候,可曾想過百姓受苦?大臣增加百姓賦稅送禮討好你的時候,西疆皇可曾想過百姓受苦?”
西疆皇呆呆地站著,臉色白得沒一點血色,肥碩的身體,滿臉的橫肉,此時起來竟有一些孩子似的無助。
他身后的大臣們一個個僵坐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寧渡。”西疆皇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向自己左側(cè)方的寧渡,“你來!你告訴他們,朕沒有虧待將士,沒有虧待百姓,西疆百姓的日子過得很好,他們只是在為攻打西疆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