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臉,冷峻疏離的氣度,眾人像是呆了一樣愣在當場。
“司滄?”昭明帝喉嚨像是被扼住了一樣,出聲都有些困難,“你怎么在這里?”
司滄抱著孩子下了馬車,跟以前總是一身黑袍獨來獨往不同,這次他雖依然是一身黑色長袍,但袍子的料子不一樣,他懷抱著孩子時跟以前的形象也完全不同。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孩子臉上時,竟發現孩子跟他長得好像,兩人的關系幾乎不言而喻。
“父皇。”云子姝淡淡一笑,“容我跟您介紹一下,司滄從流落在外,不心被人撿到之后送到大雍暗影,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東幽前任皇帝、皇后唯一的兒子,也是如今的東幽新帝,我的夫君。”
完,把司滄懷里的孩子抱過來,“這是我們的兒子,正月初一里剛滿周歲。
昭明帝沒話,只覺得云子姝的笑意太過刺眼,像是張牙舞爪的魔獸,正肆意地挑釁著他的皇帝威嚴。
那一瞬間,他心頭閃過無數個想法,他終于明白了當初求親時,東幽太子為什么死活不要其他公主,指定了非云子姝不行,因為東幽太子是司滄,云子姝是他唯一喜歡的人。
他也明白了為什么云子姝可以篤定地提出要景王護送,并且那么自信地認為他非答應不可,因為她早知道了司滄的身份。
昭明帝終于知道景王為什么會被困在東幽,終于明白這一路走來行程這么慢的原因,因為司滄和云子姝就是故意想讓他焦灼,為什么云宸路上身體一直不好,不是受了風寒就是遇刺。
為什么探子一次次打探消息,卻始終得不到關鍵信息,因為司滄可以阻斷所有他不像讓人知道的消息。
昭明帝表情僵滯,他此時甚至完全無法想象,司滄的到來意味著什么,率領了一萬兵馬護送的鳳辭又是站在誰的身后。
“皇上怎么了?”太后欣賞著昭明帝臉上的表情變化,淡定發問,“是被司滄的身份驚住了?哀家其實也挺驚訝的,沒想到司滄居然是東幽流落在外的皇嗣。”
昭明帝回神,面無表情地著司滄和云子姝,再太后那張明顯早已知道一切的表情,一股寒氣緩緩自腳底往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