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開了。
“他們在此之前,應當也是評估過我們與他們合作的可能性的,他們會為了一件可能性如此小的事情而做出這么多的事情嗎?”杜蘭蒂質(zhì)疑道。
這其實也是普勒覺得不踏實的地方。臨機為了這件事情,是做了很多鋪墊的,光是米朗的那家客戶給他們寄來的報紙,就顯得動靜很大的樣子。或許臨機集團與媒體有良好的關(guān)系,可以很容易地串通媒體給他們造勢,但這種資源也是用一回少一回的,沒理由浪費掉。
更何況,臨機和春澤市如此高調(diào)地在媒體上宣布要共同開發(fā)鋼珠機床,如果最終無聲無息,聲譽也是會受到損失的,臨機難道不需要考慮這個問題嗎?
如果這的確是一個騙局,臨機要達到最終的目的,就應當會做出更多的努力吧?可剛才來的那兩個中國人,領(lǐng)頭的女士看上去也就是30來歲,自己報的職位也只是一個什么高級業(yè)務經(jīng)理,不算是有份量的角色。另一個小跟班就更不用說了,年紀輕輕,話都不敢說,是可以直接無視的那種。
臨機派出這樣兩個人來與米朗談合作,似乎有點不在乎的樣子,這算啥?
欲擒故縱嗎?
企業(yè)間的合作,能這樣輕率?
“或許,他們還會有其他的舉動吧。我想,這絕對不是他們最后的底牌。”普勒說道。
果不其然,就在李甜甜他們來訪之后的第二天,一位自稱是歐洲某報記者的人,便把電話打到了普勒的桌上,向他詢問中國臨機集團上門尋求合作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普勒向記者問道。
“臨機集團在中國召開了一個小型的新聞發(fā)布會,通報了這件事情。”記者說道。
“新聞發(fā)布會?”普勒覺得有些淡疼,“他們說什么了?”
“他們說,他們無意與米朗公司開展這種必然是兩敗俱傷的競爭,希望通過公司間深層次合作的方法來消除中國客戶的憂慮。他們說,他們向米朗公司伸出了橄欖枝,但被米朗公司拒絕了。”記者說。
“見鬼的橄欖枝!”普勒在電話里便罵了起來,“他們只是想用這種方法,無償獲得我們的技術(shù)訣竅。我們的技術(shù)是用了幾十年的時間積累下來的,他們僅僅是在媒體上發(fā)幾篇文章,威脅我們一下,就想得到這些技術(shù),這是赤裸裸的海盜行為!”
“這么說,這件事情是真的?”記者的耳朵都是天然自帶過濾膜的,他直接濾掉了普勒的牢騷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是的,這件事情是真的。”普勒說,“他們派了一個高級業(yè)務經(jīng)理來向我們施壓,被我們識破了。”
“那么,你們會和中國人合作嗎?”
“絕無可能!”
“如果中國人真的開發(fā)出了同類技術(shù),是否會威脅到米朗公司的市場份額呢?據(jù)說,全球每年對于鋼珠磨削機床的需求不超過1500萬歐元,如果有一家中國公司也掌握了這項技術(shù),米朗公司的市場份額恐怕會受到嚴重的侵蝕,甚至于有可能完全丟掉這個市場。
“畢竟,我們知道中國人的成本控制能力是非常強的,他們會用不到歐洲企業(yè)1/3的成本造出完全不遜色于歐洲的產(chǎn)品。”
“我非常期待看到這一幕。如果他們能夠為我們的傳統(tǒng)客戶省下2/3的采購成本,我會替客戶們感到高興的。”
“……”
記者無語了,這位大爺明顯是不把中國人的威脅放在心上啊。不過,記者最喜歡的也就是這樣的事情,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這種狀態(tài)了。
中國人威脅米朗,米朗滿不在乎。如果未來中國人真的能夠把米朗干掉,普勒會有什么樣的反應呢?拿他現(xiàn)在的傲慢卻與未來的失落做對比,將會是多少有戲劇性的一條新聞啊。
哎呀呀,好期待中國人干掉米朗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