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每個月只能領基礎工資,不能領績效工資?!?
趙靜靜叉著腰說“我看誰敢!”
“呵呵。”伍淑韻淡淡一笑,轉身便走,并不再與趙靜靜糾纏。
趙靜靜卻是慌了,這一拳頭打出去,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擱在誰身上不慌呢。
“伍老師,伍老師!”趙靜靜追在身后喊著。
“趙老師,有什么事嗎?”伍淑韻問。
“我不參加這個考核,是有道理的,你就不想聽聽嗎?”趙靜靜問道。
伍淑韻很干脆地搖頭說“我不想聽。廠長說了,如果老師有什么想法,可以去找廠領導談。我只是一個外聘的老師,有什么資格聽你的意見呢?”
“可是……”
沒等趙靜靜們“可是”完,子弟學校的定崗結果就公布出來了。教職工們被分出了幾個檔次,排在前面的,是公認有能力也有一定責任心的老師,排在后面的,就是平日里也頗為眾人所不恥的那些。趙靜靜等十幾名拒絕參加考核的教師,部都被停止了教學工作,列入待崗職工的范圍。
趙靜靜當然在第一時間就開始鬧了。她先去找了校長,校長一推六二五,聲稱自己只是執行廠里的決定,工資是由廠里發的,如果廠里不點頭,誰也沒辦法給趙靜靜多發一分錢。
趙靜靜于是便來到了廠部,沖進分管后勤的副廠長張舒的辦公室,大吵大鬧。張舒也不著急,點著一支煙看著她表演,時不時還呷口茶,給人一種以秀色佐餐的錯覺。
趙靜靜鬧了一通,見張舒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不禁氣急敗壞,正所謂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她順手從張舒辦公桌上抄起個茶杯,便砸到了張舒的身上。這一來,張舒可逮著理了,立馬打電話給保衛處,叫來幾名保衛人員,把趙靜靜給帶走了。
像臨一機這種部屬企業的保衛處,是有一些執法權的。趙靜靜擾亂廠部辦公秩序,還毆打廠長,憑這兩條,保衛處就能夠把她關到小黑屋里去了。這種處分類似于拘留,但又比拘留要輕一點,至少不會被記入檔案。
趙靜靜的丈夫也是廠里的職工,聞聽此事,趕緊到保衛處去撈人。在此前,關于子弟學校整頓的事情,已經在廠鬧得沸沸揚揚,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地支持廠里的政策,所以趙靜靜的行為,便很難得到群眾的同情。
趙靜靜的丈夫在沒有民意支持的情況下,自然無力與保衛處抗衡,只能陪著笑臉,再三保證會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讓她再出來挑事。保衛處讓兩口子見了面,趙靜靜在丈夫的勸說下,哭哭啼啼地簽了一個保證書,這才免去了牢獄之災。隨丈夫回到家里之后,趙靜靜哭得死去活來,但卻也不敢再去張舒那里鬧了。
有了趙靜靜這一個榜樣,子弟學校里其他被待崗的教職工也就消停了,充其量就是到校長那里去哭一鼻子,想靠打悲情牌來讓校長網開一面。但校長其實也沒權力改變結果,因為政策是廠里定的,而周衡其人的脾氣,大家慢慢也認識到了,知道他是一個不肯通融的人。這些人折騰了一圈之后,只能接受這樣的安排,等著峰回路轉的那天。
看到昔日飛揚跋扈的同事落到這種境地,那些通過了考核關的教師也不敢懈怠。大家紛紛撿起荒廢多年的能耐,開始認真備課,給學生設計作業,有些當班主任的,還破天荒第一次地到學生家里去家訪,與家長們進行親切友好的溝通,子弟學校的面貌頓時就煥然一新了。
“汪師傅,對于子弟學校的變化,你是怎么看?”
在子弟學校的整頓告一段落之后,廠報小記者李佳又找到了汪盈,對她進行追蹤采訪。
“非常喜人!”汪盈眉飛色舞地說,“昨天我孩子的班主任到我家去了,給孩子提了很多新要求,還說我們家孩子天資聰慧,就是抽象思維和形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