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役,當場是無人敢睡覺了。
官差死了三人,傷了十來人,好不凄慘。
陳慶臂膀上也被劃開一道口子,此刻,正在包扎。
“頭,少了五六個人。”
陳慶眉頭緊鎖,吃痛更是咬牙沒有吱聲。
但聽聞又有流犯跑了,他直接吐了一口血水,憤憤道:
“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這山林里遇到什么都有可能!”
流犯們都縮在一起,噤若寒蟬,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出聲。
也就沈如,還在四下查,殺官差,讓流犯跑,這是哪門子的匪徒呢?
“陳大人,你們有結仇嗎?”
沈如見陳慶包扎好了,就開口詢問道。
“你覺得真的是因為私仇嗎?”
陳慶反問道:“一群亡命之徒,哪有什么正當理由,若是你有錢,他搶的也是你!”
“我是有啊,但是我打得過啊!”
沈如回答的相當欠扁,“這年頭啥稀奇事也有,居然敢劫殺官差,也不知道下次進攻是什么時候了!”
“你覺得還會動手?”
陳慶心里一沉,再來一次,怕他們都扛不住了!
“我猜的,希望不要再來吧,也得給人休息的工夫。”
沈如道:“陳大人,明日可否到了驛站就休息?”
“到了驛站,我要將這事稟報當地府衙,劫殺官差,此事非同可!”
沈如聽陳慶如此,便也不多問了。
她越過一眾流犯,往自家馬車走去。
“狗腿子!”
也是冷不丁的聽到有人低聲叱罵。
沈如一愣,這是罵她?
只一眾低著頭的流犯,此刻都沉靜不語,沈如也無從找出是誰在罵她!
回了馬車,沈如還沒坐穩,家里人一個個都關切問她有沒有事。
“我自然無事的,就是官差都死傷了幾個,還有流犯跑了。”
沈如簡單了發生的事情,沒有提及自己的出力,來自家里人的關心,倒是讓她頓時不再為被人罵狗腿子而心塞了!
這流放的沒一個是寒門,昔日都作威作福慣了,現在倒是鄙視起她來了,哼,可笑!
“真是世風日下,怎么會劫殺官差呢?”
沈宴感慨道,“與其這路上提心吊膽,還真不如早些去那涼州。”
“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但是我們這路上,感覺總有人在作祟。”
沈如直言道,“今天能進入這山林,肯定是走錯路了。”
“不過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時候,我們也辨別不了方向,只能等天亮了。”
“阿如,你也辛苦了,你趕緊睡吧,有事娘叫你。”
沈母心疼沈如,催促著沈如趕緊休息。
沈宴聽罷,立馬吹滅了燈籠。
“都休息吧,有事我叫你們。”
翌日早上,幾乎天蒙蒙亮,官差就開始叫人上路了。
這地方誰也不敢多逗留,怕夜長夢多。
走出山林之后,天邊那若隱若現的啟明星像是在給他們指引方向。
等找到官道,已經是晌午時分,所有人都饑腸轆轆,但是官差不喊停,流犯們也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繼續前進。
終于,午后到了驛站,陳慶當下就讓官差帶著流犯去驛站停歇。
“什么,有官差被劫殺?”
驛站的驛丞得知此事,也是震驚不已。
“此事需要盡快上報當地郡守,這些流犯就由驛丞你先關押管,我帶人去報官。”
陳慶果斷道,而且,短解也該換班了。
“這個不成問題,不過大人你這幾位是流犯吧,怎么能進客房呢?”
驛丞的,就是沈如一家。
“沈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