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客房的隔音是相當(dāng)差的,沈如晚上也能聽到傳來的聲聲咳嗽聲。
這讓沈如都沒辦法好好睡覺,但在翡翠一個病患的份上她也不能去什么。
天蒙蒙亮的時候,沈如就醒了,走出房間沒多久,就到方晉扶著戴著面罩的翡翠準(zhǔn)備出門。
“沈大姐。”
方晉喊住了沈如。
“我有個不情之請。”
“哈~”沈如打了個哈欠,直言道:“我想你的一定是不怎么順我意的,你確定還要嗎?”
方晉點頭道:“我要帶翡翠去涼州先休養(yǎng),姐依舊跟著流放隊伍走,沈姑娘若是可以,能夠照拂一下我們姑娘。”
“照拂崔緹,你真的嗎?”
沈如反問,嗤笑一聲:“她一身傲骨,怕是不上我這等流犯的。”
“所以這是不情之請,不求沈家大姐能多照顧,就是危難時能夠搭把手,可否?”
方晉誠懇地著沈如。
一旁翡翠又是猛烈地咳嗽,還夾雜著話語。
“不用求她,我們……咳……”
“勞煩了!”方晉沖沈如低聲道,扶著翡翠離開了。
沈如病怏怏的翡翠,倒是把話咽下去了。
別崔緹,就是其他人遇到危險,她也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很快,官差們都起了,這次在驛站也算是休息久了,短解官差也都輪換,又到了大部分上路的時候。
官道上,可見行路的人多了起來,還有風(fēng)塵仆仆的官差。
似乎是當(dāng)?shù)馗脤τ谟腥艘贇⒀核凸俨畹氖虑橹匾暺饋砹恕?
一口氣行了二十里路,官差也都?xì)獯跤酰妥尨蟛筷牼偷匦菹⒘恕?
“頭,這次走的有些狠了,我這兩條腿都發(fā)抖。”
官差踹息著同陳慶抱怨道,“為什么這么趕啊!”
陳慶要怎么呢,昨日下午他就去府衙了,然后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
之前熒惑守心,地龍翻身,監(jiān)天欽的天師靜王府余孽猶存,讓他要么在路上把那裴家稚兒給除了,要么趕緊到那涼州去,這個燙手山芋扔給涼州。
這孩子……也就六七歲啊!
陳慶還真下不了手,靜王府如今都剩下些婦孺,這唯一的男丁,朝廷都容不下了!
所以……還是盡快去涼州,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不管。
這事,陳慶是準(zhǔn)備藏在心底的,他知道話多必失,朝廷也不想被冠上斬草除根的惡名。
“拖延太久了,我只想早點抵達涼州。”
陳慶借口道。
“頭,那也要讓人緩緩,這大冷天的,特別累。”
陳慶何嘗不是呢,這天寒地凍的,吃的不多,一直趕路能不累嗎?
“把白饅頭發(fā)下去,吃完,大家立馬上路!”
陳慶又發(fā)話道,“沒有太多工夫讓我們耽擱了!”
很快,大部隊又啟動了,下午時分,官道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
沈如在馬車?yán)镆矝]往外,只突然間,馬車頓了一下,緊接著聽到了福伯的聲音。
“老爺夫人,大姐,有刺客!”
沈如刷的一下掀開馬車簾,躍下了馬車,就到押送官兵同一群蒙面人打在了一起。
她隱約覺得這伙人跟那天晚上的是同批人!
“陳大人,我來幫你們!”
沈如高喊著上前幫忙,這大冬天的還是運動起來才能熱乎身子啊!
這伙匪徒真的就是沖著官差來的,所幸官差人多,還沒有出事。
而沈如的加入無疑也是讓官差的實力增大了。
“你是流犯?”
與沈如交手的男人驚詫無比道:“你既然是流犯,為什么要幫著押送你們的官差。”
“如此好身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