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同蕭無燼在如今顯得光禿禿的草原上漫步,目前涼州牧民的情況就是,枯水期的時候,就要出城去找草地。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水源問題。”
沈如道:“那還等什么呢,鑿河啊!”
“你的倒是簡單,改日我便請趙公明來商議借兵,他怎么。”
“那個……給錢啊!”沈如向蕭無燼,“我知道你要什么,涼州沒錢是吧,你要學會用東墻補西墻,發(fā)行國債……不,州債!”
蕭無燼皺眉不解,只著沈如,聽她繼續(xù)。
“我就打個比方啊,比如,這鑿河的事情,你要人干活,沒錢,人肯定不干;所以要給錢,但是你沒錢,那找人借,涼州城的富商有錢是吧;但是你要借,沒給好處,人家也不借。所以呢,鑿的河某段冠名如何,立功德碑如何,懂不?”
“那這借的錢要還呢?”蕭無燼已經負債累累了。
“鑿河了,總會置關卡的吧,建碼頭的吧,收過河費啊!”
“總之,讀人的腦袋,難道能想不出來?”
“再不濟,你涼州城,缺不缺閑職,那種名字好聽,但沒實權的,誰給錢多就賣誰去。”
“還有一種,你暗地里訓練些人,專門盯梢的,這誰家大公子出軌了誰家的娘子,不敢聲張那種,拿到證據(jù),嗯,你懂的。”
蕭無燼臉色有些一言難盡,沈如這些個點子,總覺得有些缺德。
“風花雪月的事情不上,這樣吧,你再安插些人,顏家生意那么大,難道沒人眼紅,不定人已經安插了千百個釘子了,若是你的人幫顏家抓住這釘子,再拿證據(jù)去給安插釘子的,你……”
“你這是敲詐勒索!”
蕭無燼一臉嚴肅道:“這不是正人君子該做之事。”
“你還想把涼州城外的草原給劃到涼州城呢,你的狼子野心呢?”
沈如白了一眼,現(xiàn)在裝什么君子啊!
“那不是狼子野心,那是宏圖大業(yè),是有利涼州百姓的宏圖大業(yè)!”
也就是這廣袤之地,不怕人聽到,蕭無燼才敢的如此義正言辭!
沈如輕嗤了聲,繼而道:“偷東西的叫賊,那竊國的會叫什么?”
“事情本身的性質,不就是最后得益方定義的嗎?”
蕭無燼深深著沈如,一時之間有些不知如何定奪。
“你的屯田之,我會擬了奏折奏請圣上。”
最后,蕭無燼道,“若無圣上準許,趙公明怕不會同意。”
“不是改日先請人商議嗎?你都沒商議過,怎么知道?”
沈如反問,“我就不信你做的事情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
蕭無燼著草原上的沈如發(fā)絲飛舞,神色恣意,他心中有些莫名燥熱。
就她的那些,要是個真恪盡職守的人聽了,還真給沈如按上個圖謀不軌的罪名來。
“沈如,我覺得你就是涼州的變數(shù)!”
最后,蕭無燼重重道。
沈如不在意般呵了一聲,她想撒開手干一番大事業(yè),在給自己家人舒適生活的基礎上,能竭盡所能。
是把沈家的家財翻倍也好,還是讓自己能夠暢意生活,她就是想干些什么。
“不過,眼下我覺得最簡單的事情,還是將流犯調過來鑿河。”
蕭無燼著沈如道:“沈如,謝謝你讓我把鑿河這事又提上日程來,你的一番話,倒是讓我豁然貫通了。眼下,重中之重就是解決涼州水源問題。”
“所以,你有錢嗎?”
沈如正在為蕭無燼的決心大加贊賞的時候,突然聽到蕭無燼問出了這么一句,她頓時語塞。
“你們沈家想成為涼州的望族嗎?”
蕭無燼又問道,“想要在涼州行方便之門嗎?沈如,如你所那般,你們出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