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緹有些失望,裴聞璟不相信沈如給她下毒了,任由她哭鬧也不信。
診的老大夫也她沒有中毒,這讓裴聞璟更覺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鬧了!
“翡翠,這紅痣是不是更加明顯了!”第二天早上,崔緹慌慌張張地叫來翡翠,“一定是中毒了,沈如一定是給我下毒了!”
“姐,跟王爺啊,王爺就算不信,那也一定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的。”翡翠覺得這紅痣倒是跟昨日一樣,但是憑空出現(xiàn),就是證據(jù)啊!
“他不信我,她怎么能不信我呢?”崔緹一問,知道裴聞璟出門了,有些驚慌失措地跌坐在椅子上。
崔緹死命地揉搓著自己的手腕,想要把那紅痣搓掉。
“姐,你別這樣。”翡翠很慌:“程硯,程硯你快過來!”
程硯到崔緹神色,拉過崔緹的手,這紅痣是不是顏色較昨天深了?
“姐,即便你真的中毒了,離復(fù)發(fā)也還有四個月,此刻你更該保持冷靜。”程硯沉重道:“即便涼州無人能救,那回了秦陵,或者去了京城,能人備出,一定會有辦法的。”
“或者,沈如也不會殺你。”
“程硯你信了是不是?沈如真的對我下毒了,裴朗為什么就不信?”崔緹沉痛道:“我崔緹難道要受制于沈如嗎?”
“裴郎可有今日去了哪里?”
“我早上便聽王爺吩咐手下,今日同老夫人一道去沈家了。”翡翠道,“姐,要不我們也去沈家。老夫人是不知道沈如的真面目。”
“不去,那沈家人都不拎清,幫親不幫理。”崔緹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如果涼州的大夫不出什么來,我就早日回京城吧!”
“只是走之前,不甘心啊!”
崔緹覺得涼州克她,沈如克她,但是在涼州,她還真的做不了什么!
“程硯,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程硯著崔緹那起伏不定的情緒,再了眼裴翠,心里嘆了口氣,跟著這兩個人,他覺得自己都會玩完。
“咳……咳……”程硯捧著胸口,“姐,甘州那一站,我這內(nèi)傷嚴重,帶著你從千人大軍中殺出來,我……”程硯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崔緹打了個寒顫,想到當(dāng)時場景,咬唇不再多言,多種情緒堵在心口,竟讓她直接噴出血來。
“姐!”翡翠驚呼出聲,“程硯,你趕緊去請大夫。”
程硯眼角瞥了眼崔緹,這是怒火攻心吧!
毫不知情的裴聞璟陪同祖母還有二嬸一道在沈家。
沈父跟沈母知道裴聞璟如今身份,再那陣仗,有些唏噓又有些拘謹來著。
“本王得知沈侯爺不想再回京城,那也不做勉強。”裴聞璟身在高位,氣勢不凡,雖然免了沈父跟沈母的大禮,賜予平起平坐,但這堂間氣氛,顯然還是有些緊張的。“此番來涼州,本王所帶之物不多,等回了京城,定會讓皇上對沈家賞賜重金。”
“真的可以嗎?”沈母有些眼里放光,眼下家里的錢,也做不到一輩子衣食無憂,那若是朝廷再賞賜什么,這輩子,他們應(yīng)該可以躺平了吧!
“金口玉言。”裴聞璟神色和善了許多,透過沈母,他仿佛也到了沈如談錢時的神采。
“哈,多謝攝政王。”沈母樂呵道。
“你們對裴家的照拂之情,祖母一直在本王耳邊叮囑,更不用昔日沈家落難,是源于侯爺與家父相交之故。”裴聞璟繼而道,“侯爵之位,若是沈家需要,可以恢復(fù)。”
“這……沈宴有個不情之情。”沈宴開口道:“我沈家的侯爵之位,是家父征戰(zhàn)沙場打下的。若是王爺要恢復(fù)沈家爵位,那就等我兒沈念來日進京,再恢復(fù)吧!”
“若是我兒沈念一生碌碌無為,此生也不定回京城,那便算了。”
“準(zhǔn)。”裴聞璟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