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沉全身被刺目耀眼的血光籠罩,整個人在其中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隨著鐘道天倒地,血光漸漸黯淡,最終消失不見。
他望著化為一具干尸的鐘道天,搖了搖頭,身后的九首鬼鳩虛影隨之消散開來,化為滾滾藍光沒入背后,消失不見了。
他又單手一招,將遺落鐘道天身旁的那枚赤紅色晶石攝入手中,連同自己的那顆晶石一起,小心翼翼的收入儲物袋中。
做完這一切后,鐘沉抬頭朝空中望了一眼。
在籠罩整座峽谷的淡金色光幕上方,金王仍在與鐘魁山激烈交鋒,兩名元嬰級別的存在,舉手投足間都引得虛空震鳴不斷,不過明顯金王已漸漸占了上風,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
鐘沉收回了目光,在原地盤膝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目。
……
數日后。
云坪山脈極深處,某片人跡罕至之地,天地靈氣突然一陣劇烈震蕩,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漣漪朝四面八方蕩漾而開。緊接著,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中一聲霹靂傳來,隨即方圓數百里內驟然間狂風大作,一大片烏云憑空浮現,轉眼間天空漆黑一片。
烏云下方,無數五顏六色的點點靈光憑空浮現,忽明忽暗,看起來頗為絢目。
所有靈光漸漸朝某處聚集,并凝聚成一團巨大光球,看起來猶如一輪驕陽漂浮高空,綻放出刺目亮芒,使得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這一刻,身處云坪山脈的所有鐘家弟子,都遠遠的看到了這種天地巨變,同時能夠感受到一股龐然靈壓從天而降。
筑基及以下的低階弟子們紛紛面色大變,不明就里的盤膝坐地,想要運功抵御這種靈壓帶來的不適。但金丹期以上修士,卻大抵知道這種天地奇景意味著什么,望向那里的目光中,滿是復雜情緒,驚訝駭然者有之,羨慕嫉妒者更甚!
云坪山脈最高峰,一座雄偉大殿頂樓回廊之上,一身白袍的鐘玄機眺望著遠處,臉上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青伯站在其身后側,望著遠處的景象,臉上竟閃過一絲寂寥之色,說道:“老爺,看來道天少爺要成了。圣地有魁山長老,偏殿有正陽、子卉兩位長老親自看守,應可確保無虞。”
“在此期間,主峰封閉,任何人不得接近,違者,殺無赦。一切都是為了鐘家。”鐘玄機沉默了一下后,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青伯應了一聲。
他正欲轉身,背后再次傳來鐘玄機的聲音:“青伯,等此間事了,你便出山一次,將如音的靈牌接回來吧。”
……
數日后。
鐘家圣地,峽谷底部。
鐘沉閉目盤膝而坐,呼吸勻靜,仿若陷入深深沉睡一般。在其頭頂天靈蓋上,一個不足兩寸的白嫩嬰兒同樣閉目盤坐,周身藍光罩體,容貌五官和鐘沉一般無二。
白嫩嬰兒突然睜開雙目,身形一個模糊下,化為一道藍光的從鐘沉身上一飛而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繞著鐘沉周圍半空飛了一圈,并隨后一晃的消失不見。
下一刻,半空中藍光一閃,現出白嫩嬰兒身影,其小臉上露出滿意之色,而后身子再一晃之下,便化為一道藍光,如瞬移般出現在鐘沉頭頂,并從其天靈蓋處一下鉆入了鐘沉體內。
鐘沉眼皮微動,徐徐睜開了雙目,目中似有藍色精光內斂,一閃即逝。他深吸了口氣,內視了下體內狀況時,臉上露出一絲淡笑。
其丹田處,原本的金丹位置,已被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所替代,其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已酣睡。
鐘沉伸手摸了摸腦袋,大有一種仿若做夢的感覺。
“沒想到這次弄巧成拙,竟真的借助此陣結成了元嬰,體內的九首鬼鳩血脈之力,比之前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