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手掌,竟然硬生生托住了那道似無堅不摧的三丈劍氣,將那劍氣抓在手中,令其懸于半空,紋絲不動!
“什么?”黑衣人雙眼突出,額頭冷汗如雨,眼中盡是駭然。
倪坤咧嘴一笑,亮出森森白牙,宛若兇虎張口,磨牙吮血。
同時他高舉過頂,托著劍氣的五指猛地一錯,砰地一聲,將那三丈劍氣當空捏爆!
“……”黑衣人冷汗如雨,面無人色,就想轉身逃跑。
但這時倪坤將身一縱,若虎躍山澗,只一剎便到了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見無法可逃,咬緊牙關,厲嘯一聲,右手持劍一劍直刺,左手取出符紙一抖。
符紙燃起金色焰光,黑衣人身上隨之浮出一層半透明的金色甲胄。
正是熟悉的“金甲術”。
長劍當面刺來,倪坤不閃不避,迎著劍鋒一爪抓出。
鐺,劍尖刺上他掌心,卻只將他掌心刺出一個小小的白點。隨后倪坤手爪長驅直入,劍身則于鐺鐺脆響聲中寸寸崩潰,很快就潰至劍柄。
斷裂的劍刃四下迸飛,倪坤手爪一往無前,觸及黑衣人身上那層燦金甲胄時,若洞穿薄紙般將之一爪擊破。
黑虎掏心!
噗!
一聲輕響后,黑衣人渾身僵直,絕望地看著倪坤手掌上,那顆兀自微微跳動的心臟:“你究竟……是……什么人?”
倪坤面沉如水,不言不語,拋下心臟,撮掌為刀,一刀橫斬。
他說過,要取黑衣人首級,奠喬、秋二人。
嚓!
一聲脆響,黑衣人身首分離。
倪坤一把抓住黑衣人首級,低嘆一聲:“喬兄,秋姑娘,你們可以瞑目了。”
說話間,他緩緩轉身。
嗯?
倪坤呆了一呆,旋即眨了眨眼皮,定定地看著楚司南身后。
正因倪坤手撕修士的壯舉,激動地渾身發抖的楚司南,見他呆望自己身后,不禁也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哇,詐尸啦!”
唔,喬孟炎、秋景沅正站在她身后看著倪坤。
喬孟炎嘴角還有斑斑血漬,臉色仍如死人般蒼白;秋景沅就更過份,還是和她“死”的那時候一樣,一副七竅流血的模樣……
“呵呵……”
秋景沅頗不好意思地一笑,取出手帕抹去血漬。
喬孟炎卻是面不改色,一邊擦去嘴角血漬,一邊泰然自若地笑道:“倪兄弟果如江湖傳言中一般威猛,竟連修士都能徒手格斃,為兄實在是佩服地五體投地……”
說話間,他死人般蒼白的臉色,又奇跡般變得紅潤健康起來。
“你們……”楚司南抬手指著二人,“你們不是詐尸,你們是在裝死!我去,裝得那么逼真,我還以為你們真的死了!”
“見笑了。”喬孟炎微笑道:“家里祖傳的‘僵死功’,能在短時間內,把自己變得跟僵死的尸體一模一樣,用來裝死最合適不過。”
秋景沅赧然一笑:“我用的是一種假死藥……”
楚司南氣怒交加,指著二人道:“你們,你們實在太過份了!你們就這么一‘死’了之,有想過我們這兩個不會裝死的人,會有什么下場嗎?”
喬孟炎訕笑:“那我們不也是沒有辦法么?其實我們也是在賭運氣,那萬一對方要毀尸滅跡,我們還是難逃一死……”
“你們!”楚司南還待再說,倪坤卻是揮手打斷了她:“好了,不用再說了。喬兄、秋姑娘,咱們此后,還是各走各路吧。請!”
說著,將黑衣人的首級隨手一拋,作了個“請走”的手勢。
雖說方才倪坤也有試探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