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口氣也勉強吊住了。
直到白無痕回到倪坤身后,那真傳弟子才回過神來,聲色俱厲地喝斥道:
“好大的膽子!區區幾個雜役弟子,也敢阻我行刑?很好,抱打不平是吧?我倒要看看,等下鞭子落到你們身上的時候,你們還敢不敢如此張狂!來人,抓住他們!”
這真傳弟子一聲令下,旁邊幾個煉氣境修士就待一擁而上,抓住倪坤三人。
然而還未等他們動手,倪坤就已經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那真傳弟子脖子,生生將他舉了起來。
這一變故,頓時令那幾個剛想撲過來的煉氣境修士齊齊止步,一個個又驚又怒地看著倪坤,眼神深處,還隱隱有些駭然惶恐。
那位真傳弟子,乃是道基中期修為,別說普通雜役弟子,等閑煉氣九層的修士,就算與他近在咫尺,突然之間暴起發難,也不可能偷襲成功。
可他們看到了什么?
倪坤只是簡簡單單地一伸手,就掐著他的脖子,將之舉了起來。輕松得就好像抓小雞似地。
可小雞被抓時,都還知道掙扎一下,還懂得用喙啄人的手,可那位真傳弟子,不僅毫無反應,還連一點掙扎反抗的動作都沒有,就那么任由倪坤將他掐舉了起來。
是真傳弟子束手就擒?
肯定不會。
那便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位雜役弟子打扮的文質青年,有著不符合他身份的恐怖實力!
真傳弟子手下的這幾個煉氣境修士,沒有一個笨蛋,當然明白這一點,當場就不敢再輕舉妄動,眼神之中的驚怒也迅速褪去,只剩下駭然惶恐。
“你想……干……什么?”那被掐著脖子,高高舉起的真傳弟子亦是惶然看著倪坤,艱澀地說道。
“沒什么。你剛才不是想把我們抓起來,也用鞭子抽上一頓嗎?我倪坤為人正直,行事公道,有口皆碑,所以也不殺你,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說話間,倪坤掌心雷音一震,徹底封死他經脈穴竅,一把將他擲到地上,抬手指著方才行刑的那個修士說道:“你,去找一條鞭子來,抽他。”
“我,我,我……”
那行刑修士哭喪著臉,看看倪坤,又看看那真傳弟子,一副驚惶失措模樣。
倪坤笑了笑,五指一握,掌中平空多出一條亮銀為底,遍布赤紅鱗片,鏈頭為龍首,鏈尾似龍尾的鎖鏈。
他手握鎖尾,抖手一抽,轟地一聲,將那通體石質,碉堡一般的關卡抽成粉碎,微笑道:“或者,我用這條鏈子抽你?”
那行刑修士二話不說,連滾帶爬地沖進關卡廢墟中,扒拉一陣,找出一條帶刺長鞭,來到那真傳修士面前,顫聲道:“陳師兄,對不住了,小弟也是迫不得已!”
說罷,揮動長鞭,輕飄飄地打了那真傳弟子陳師兄一下。
倪坤眉頭一皺:“你剛才打那外門弟子時,就這點力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想一番,剛才你用了多大的勁力?”
說著,手腕一抖,掌中銀龍鎖鏈嘩地一聲延長,鏈首龍頭張開嘴巴,在那行刑修士腳邊咬了一口,一下就將地面咬出一個臉盆大的窟窿。
行刑修士駭了一跳,再不敢敷衍,咬牙切齒地揮動長鞭,狠狠抽下,一鞭就將那陳師兄抽得衣衫暴裂,皮開肉綻。
倪坤這才滿意點頭:“就是這種力道,繼續!”
行刑修士不敢拖延,咬牙猛抽。
那陳師兄身為道基中期修士,即使是煉氣修士,不曾專精煉體,一般的刑鞭也打不痛他。
然而倪坤封死了他的經脈穴竅,令他無法催動靈力護體,單憑肉身硬扛刑鞭抽打,根本就抵擋不住。每一鞭下去,身上便多出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剛開始那陳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