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氣息一破伏魔金剛?cè)Χ觯阍跉w元寺外小巷里的斌苦和尚,和他那位白衣飄飄的葉相徒兒懼是一愣,老和尚是臉色煞白,手中握著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小和尚滿臉惘然,不知所謂。
“走!”
“去哪兒?”
“當(dāng)然不是天竺,快隨為師回寺!”
……
……
歸元寺的后園里那面佛光湛湛的大袈裟仍然在上空飄著,煌煌然,赫赫然,真應(yīng)了前人那首詩贊:“詩曰:三寶巍巍道可尊,四生六道盡評論。明心解養(yǎng)人天法,見性能傳智慧燈。護(hù)體莊嚴(yán)金世界,身心清凈玉壺冰。自從佛制袈裟后,萬劫誰能敢斷僧?”
而袈裟之下,后園里已經(jīng)是打的不可開交。易天行錘地一拳,震起四道火龍向著吉祥天的那四位高手轟了過去,火龍身上泛著金光,內(nèi)里卻有些熾白,任誰也能瞧出溫度極高。縱使那四位是修道高人,又哪里敢輕碰?趕緊一縱躲開,而隨著這四人手掌與濃青色的伏魔金剛?cè)γ撾x,經(jīng)此一滯,金剛?cè)D(zhuǎn)動的速度也就緩了下來,老祖宗的氣息也淡了許多。
秦梓一皺眉,左手無名指輕輕一彈,一柄大劍便又破空而至,對著易天行展開了追劈。
易天行像只加裝了火箭噴射器的猴子一樣,靈動無比地閃躲著,手上卻是一轉(zhuǎn)腕,棄了施甘露手印,以心經(jīng)控制著體內(nèi)火輪,從肘間化出一道火苗,凝形為刀,毫不猶豫地殺向那四位吉祥天高手。
他這招是學(xué)得笑傲江湖里龍泉一役的令狐沖,殺傷對方最弱的有生力量先,但……可惜他的身后不是學(xué)野狐禪的嵩山派編外高手,而是上三天門主的親生女兒,吉祥天中實力最為精妙的小公子。
秦梓兒如蔥食指輕輕在自己的虎口上一按,一枚蘭草憑空出現(xiàn)在她的手掌上空。
蘭草漸漸飄下,便在十多厘米的距離間,漸漸枯黃,干萎,最后粉碎成空,只余下一道青色煙氳輕輕揚揚地浮在她的手中。
真蘭弦!
易天行余光里瞥見,知道這道術(shù)厲害,右手指尖噴出天火,往自己眼瞳中一抹,隱隱看見真蘭弦襲來的大致軌跡,趕緊身子一扭,險險躲了過去。
便是這一躲,那四個吉祥天的高手,又將手掌貼上了金剛伏魔圈,青色的光圈轉(zhuǎn)動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而法陣本身的淡青色轉(zhuǎn)為濃青后,此時又轉(zhuǎn)淡了。
“我干!”雖然一直以為天底下沒有什么事物能真正要了自己老祖宗師傅的性命,但不知為何,易天行今日總是莫名緊張,有些不大妙的預(yù)感。
氣急敗壞中,他坐禪三味經(jīng)疾運,手中天火之刀驟然間大放光明,一記勇不可擋地橫劈,空中一陣嘶啦啦的奇異聲音響起,秦梓真蘭弦縮了回去,二人分地而立。
一絡(luò)燒黃了的發(fā)絲從秦梓兒的額頭上緩緩飄落。
“這少年修為增進(jìn)好快!”秦梓兒有些訝異。
便在她訝異的時候,歸元寺的斌苦大師終于領(lǐng)著葉相僧來到了后園。
“阿彌陀佛?!崩虾蜕袧M臉慈悲:“小公子,貧僧只是答應(yīng)閣下來后園一觀,可不會允你在此胡作非為?!痹捯粢宦洌箝g的檀香佛珠盤旋著升至半空,便向秦梓當(dāng)頭罩去。
秦梓傲然則立,單手在胸前,食指微翹,如蘭花花瓣一展。
凝結(jié)著偌大念力的佛珠便這樣被蘭花般的一指定在了半空之中。
趁著她分身乏術(shù),易天行狂吼一聲,火元繞過全身,急急向四位吉祥天高手攻去。
那四位高手站著五象缺一之勢,互為犄角,見著易天行攻來,卻是不閃不避,頭先一人肩頭一縮,接著后面的三人依次將肩頭一縮,竟像水波一般緩緩流轉(zhuǎn)起來。
易天行的天火刀,便劈在這宛如實質(zhì)一般在四人肩頭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