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的背影消失在了轉角處,一直盯著他的幾名西林軍校士官生收回了目光,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但或許心里都松了一口氣。此時他們已經知道,小姐似乎極為依賴那個少年,他們身為西林的軍人,自然不可能再去主動挑拔,而且看樣子那個叫許樂的年輕人也不是個記仇的角色,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的心里總有些緊張,還有一些不忿。
王猛士官揉了揉依然隱痛的額頭,低頭咒罵了幾句什么,他們這一群人被許樂打倒了五個,真是旅程之中最難堪的一幕。周瑾嘆了口氣,在窗邊負著手,對著幾位同學說道:“沒什么好抱怨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懷恨在心也沒有什么意義。”
“是啊,畢竟我們是職業(yè)軍人,并不是專門研究技擊的。”那名女士官輕聲寬解諸人,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如今的軍事學院雖然還是很看重軍中格斗技的鍛煉,但真正決定一名軍人素質優(yōu)劣的,還是綜合素質的考量,比如各式交通工具甚至飛行器的操作技能,各種制式武器的操控,關于個人武力,就算強到極點又如何?
“不要忘記,他也只是個退伍的小兵。”周瑾微微轉過身體,看著這些以自己為首領的同學們,忍不住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止你們,包括我在內,但凡西林出來的學員,眼睛一慣長在頭頂上,連上林的三大軍事學院也不怎么瞧得起,然而誰能想到,我們這么多人,居然被一個剛退伍的小兵打倒了……”
“真是悲劇啊。”周瑾唇角一翹,自嘲十足地說道。
走廊轉角處安靜了起來,那名女士官心頭生出無奈,下意識里用軍靴踢著墻壁。忽然間王猛放下了揉太陽穴的手掌,悶著聲音說道:“那小子看著老實,其實下手挺黑,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對小姐好。”
“別找理由。”周瑾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報復就是想報復。”
“我就是想把這個場子找回來。”王猛惱怒地說道:“我還不信了,我居然會打不過一個小個子!不行,明天就要到上林了,今天晚上我要去找他,你放心,這次純粹是較量。”
“不要胡鬧。”周瑾面色微沉,訓斥道:“上次在房間里能動手,那是因為船長大人默許,現在這種情況你還較量什么?不要在船上鬧事,出什么事兒扣了學分,我可不管你。”
“那這事兒就這么完了?我的腦袋被砸了一個大包,你被打的滿臉流血,海林他現在還打著繃帶……我可不干。”
“不干也得干。”周瑾的聲音非常沙啞,他下意識又摸了一下喉嚨,想到那天像塊鐵條一樣砸中自己咽喉的手臂,心里有些發(fā)寒,“把自己練練吧,不要去自取其辱,哪天你有信心了,再去找他好了。放心,我想將來你和他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王猛問道:“聽說那小子是上林人,國防部安排他搭順風船,以后我到哪兒找他去?”
“我可不這么認為,軍區(qū)現在正需要人材,像他這樣不起眼卻有實力的人物,軍區(qū)可不會放過。”
……
……
周瑾的判斷并沒有錯。雖然胖子船長對秘書說過,許樂并不是他所好奇的那種天才人物,可是許樂所表現出來的技擊能力,尤其是那滿地的機甲殘片,使得船長依然向他發(fā)出了邀請。在一個私下的場合中,秘書拿了三份文件給許樂看,一份是西林軍校特招入學的文書,一份是不經由國防部渠道的二次征兵文書,還有一份則是首都星圈某個公司的應聘文件。
許樂有些疑惑地將三個文件翻了一遍,才知道船長是什么意思。不論是西林軍校還是二次征兵,對于一名剛剛退伍的小兵來說,絕對算的上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而首都星圈的那個公司待遇也是極為優(yōu)渥,主營飛行器動力制造的那家公司,可以為許樂提供不錯的食宿條件和薪酬。
“考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