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等到首領(lǐng)回過頭來看時,對方已經(jīng)慢悠悠地把弓重新背回身后了。
驟然射來的箭矢正正插在了蘭度薇兒的后背上,深深扎在了她身體里,她連反應(yīng)都來不及就被射下了馬。
“破魔箭矢?”軍議官不禁驚呼出聲。
蘭度薇兒身上穿的是一套價格頗為不菲附魔鎧甲,一般的魔法對她毫無作用,只有特殊材料制造出的破魔箭才能穿透鎧甲。
騎兵衛(wèi)隊頓時一陣混亂,甚至有些還以為對面教廷的人動的手,呼哨著準(zhǔn)備拉開沖鋒的架勢。
“不要動手,不是教廷的人干得”軍議官連忙約束住手下的騎兵,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教廷的人更不可能蠢到當(dāng)面出手,如果兩邊真的起了沖突,那恐怕才正中偷襲者的下懷。
先讓仆從們把重傷的蘭度薇兒抬下去,軍議官費了一番勁才勉強壓住那些憤怒的軍士長,這才匆匆進(jìn)了帳篷,這里已經(jīng)站著幾名蘭度薇兒的親信,仆從,包括她的副官和三名軍士長,一名身穿藍(lán)袍的法師正在用水系魔法治療蘭度薇兒。
軍議官才一進(jìn)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沖著法師發(fā)問:“情況怎么樣了?”
“很不好。”這名法師搖搖頭,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傷口我或許還能嘗試治療,但是這支箭已經(jīng)深入了身體內(nèi)部,而且可能附有復(fù)雜的倒鉤,根本沒人敢拔,箭支上面還有隔絕元素的材料……我沒有辦法了。”
軍議官的身體晃了晃,但他很快平靜了下,道:“還能支撐多久?”
“一個沙漏時,或者兩個沙漏時,也或許是一天……最多只有這么長了,這還是公主殿下的身體比一般騎士還好得多的情況下。”
軍議官眼神中一片黯然,道:“真得沒有辦法了么?”
法師瞥了他一眼,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或許有個辦法……”
軍議官一把抓住法師的胸襟,幾乎是咆哮著說:“還有什么辦法,快說,快說”
法師看著他,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可以去求一下對面教廷的人。”
“教廷?”
“對啊。”副官一下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道:“我們可以去求蘭蒂斯頓主教出手”
副官很清楚一個教廷主教的能力,只要不是被人當(dāng)場砍下腦袋,他們總是會有辦法延續(xù)重傷者的生命的,公主殿下的那種傷勢,讓普通醫(yī)官和水系法師束手無策,但對一名教廷主教來說或許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他會同意么?”一名軍士長嘆了聲,道:“就算同意,又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呢?”
“不管什么代價,只要能救公主殿下的命,那都是值得的。”軍議官立刻下定了決心,道:“如果連命都保不住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們這些人也沒有繼續(xù)存在下去的意義了。”
營帳中的人臉色齊齊一變,顯然都想到了那種后果。
“公主醒過來了。”一名女仆發(fā)出驚喜的聲音。
眾人一喜,全都圍了過來。
蘭度薇兒看起來十分虛弱,但是一雙藍(lán)眼仍然很明亮,她張了張嘴,艱難地開口道:“我聽到了,別猶豫,去請,去請?zhí)m蒂斯頓主教,至于條件……就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能答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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