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散朝之后,初始帝剛剛回到長樂宮,便聽杜晦稟報,說左延慶求見。Eん.
“宣。”初始帝說一聲,不由猜測起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老太監,這次又會帶來什么消息。
不一時,左延慶上殿,跪拜之后,初始帝沉聲問道:“怎么,玉璽終于有消息了嗎?”
“回陛下,玉璽還沒找到,卻無意中現這樣一件東西。”左延慶說著,將那紫金令牌從袖中掏出,交給了杜晦。
杜晦雙手接過來,看一眼那令牌,登時也是臉色一變,然后才趕緊呈給了初始帝。
“這是……”初始帝并沒參加過誘捕寇仙之的行動,也沒親眼見過令牌的樣子,一時不敢確定。
“啟稟陛下,這是七百年前,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所鑄之太平令。”左延慶便沉聲為皇帝解惑道:“張角去世后,此物便為其繼任者所有,成為太平道的掌教令牌,一直傳了二三十代,到了太平道上任教主寇仙之手中。”
聽著左延慶的講述,初始帝神情漸漸凝重起來,呼吸甚至都愈加急促。
“二十年前,寇仙之為高祖所擒,此物和同樣由張角所傳的九節杖,便落到了皇家手中。”左延慶說著看一眼杜晦道:“當時杜公公也在場,應該見過此物。”
“是。”杜晦點點頭,輕聲道:“這確實是太平令。”
初始帝聽得兩耳嗡嗡作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道:“不是說,此物被高祖皇帝收入我皇家寶藏了嗎?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從寇仙之手中奪到這令牌和那九節杖后,高祖便將其收入大內秘藏,”左延慶作為親歷者,知道的要比初始帝還詳細。“數年后,高祖秘密將大內密藏在某處埋藏起來。之后在內庫中,便不見了此物和那九節杖,以及寇仙之隨身若干寶物的蹤影。”
“所以,這東西確實是被收入皇家寶藏中?”初始帝手心冒汗,心跳加快。
“有很大的可能,但也不能完全確定。”左延慶輕聲道:“當時經辦此事的人,都已被滅口,微臣還活著,自然是不知情的。”
“肯定是這樣的!”初始帝喉嚨干,突然面色鐵青道:“此物重新現世,豈不意味著寡人的寶藏,已經被人找到了?!”初始帝聲調不由自主的提高,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他還指望靠寶藏中的財富和功法,重振皇室聲威呢!
“緝事府已經全力去追尋那盜墓賊了。”左延慶沉聲道:“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一定要快!而且一定要隱蔽!”初始帝竟有些坐立不安,站起身來來回踱步道:“一定不能讓我皇甫家的寶藏,落到他人手中,也不能讓七閥知道!”雖然他也清楚,最后一句只是奢望而已……
“老奴盡力而為。”左延慶應聲道。
“這件事你親自來抓,決不能出一點漏子!”初始帝死死盯著左延慶,再次強調道:“寶藏,決不能落到別人手中!”
“是!”左延慶只好沉聲答道。
。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哪怕是紫微城高大堅固的宮墻。
盡管初始帝千叮嚀萬囑咐,但不到中午,緝事府連夜抓捕盜墓賊,左延慶早朝后面圣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遍了各閥。這些神通廣大的門閥,很快便得知事情的由頭——皆是出自一個當鋪老板的舉報!
傍晚時分,各閥已經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初始帝和緝事府如此著緊了!
裴坊,裴閥祠堂鐵血堂中。
銀鉤鐵畫的‘百辟不易’牌匾之下,裴閥閥主裴邱,和副宗主裴郊、裴邦,以及大執事裴御仇,正神情嚴肅的聽取觀風執事裴御難的匯報。
“啟稟閥主、兩位副宗主,”裴御難沉聲稟報道:“觀風院已經查明,那名盜墓賊到人和當鋪,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