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了,我哪有這么大面子?”
陸云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頭,自然沒了跟他細說的興致。隨口敷衍道:“放心,我找人算過了,他們一定會答應的。”
“呃……”皇甫軒險些一口酒噴出來,心中那點僥幸瞬間無影無蹤。“算卦要是準,還要讀書干什么?”
陸云被皇甫軒纏的沒法子,只好向他簡單交個底道:“我之所以說,他們必然會答應。因為天師道只要沒蠢到家,就知道這是鞏固他們無上地位的好機會。現在我把這件事擺到臺面上了,是給了他們光明正大顯示存在的機會,傻子才會拒絕呢。”
“是這樣啊……”皇甫軒似懂非懂的倒吸口氣,忙喝了口鐘乳酒壓壓驚。雖然還有些不太明白,但他依稀覺著,既然陸云如此篤定,那這事兒應該就能成。
“難道孤,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嗎?”一想到這,皇甫軒就感到渾身發熱,忍不住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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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馬車到了應天門,皇甫軒想要請陸云喝酒,但陸云想著自己的心事,堅決謝絕了他的盛情挽留。
驅車的車夫,將大皇子馬車還給了曹太監,用陸閥自己的馬車,載著陸云往敬信坊去了。
陸云也沒坐進車里,竟和車夫并肩坐在車前頭,他眼睛看著道旁的行人,口中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吩咐道:“保叔,聯系一下左老,請他調查一下天師府近日的動向。”
“少爺是在陸仲的事上嘗到甜頭了,”車夫居然是保叔,當然也只有保叔才能一鞭子將人卷飛出去。他不由揶揄笑道:“這才幾天?又使喚起緝事府來了。”
“能用就得用啊。”陸云呵呵一笑道:“跟左老見外,他才會傷心呢。”
“嘖嘖,那老太監居然會傷心?”保叔桀桀一笑道:“不過說實在的,緝事府的本事,確實比老奴強太多了,少爺能得到這一助力,真是如虎添翼。”
“何止添了一雙翅膀呢?”陸云伸個懶腰笑道:“叔,我有種感覺,咱們大仇得報的那天,不遠了。”
“嗯,我也這么想的。”保叔猛地一抽馬鞭,催動馬匹在洛都的大街上奔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