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都蒙面行動,熟人對面不相識也是可能的。
抑或是桑雨綺背后勢力和圣輝會之間的接觸,并非由桑雨綺和錢少卿完成。
他仔細(xì)回溯上一世的歷史,圣輝會禍亂淮東后不久,被董國公曹孟山剿滅。
再后來沒多久,曹孟山就裂土分茅,封了王爵,割據(jù)了兩淮。
“不對,圣輝會禍亂淮東,僅僅一個月就被董國公撲面,未免太快了。”
前一世,他還真沒關(guān)心過這個消息,此刻深思立時覺得這里面滋味大了。
他稍稍整理了思緒,大概捋出些頭緒:桑雨綺是董國公的人。
圣輝會舉事背后也有董國公推波助瀾,圣輝會叛亂,爾后再被董國公快速掃平。
明晚的祈福會就是動手的時候,祈福會的召開就是為了將淮東上流人物一網(wǎng)打盡。
使得圣輝會起事的時候,整個淮東的指揮系統(tǒng)失靈。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使得圣輝會的起事提前了大半年?”
鄧神秀默然無語。
忽地,他又想到一件事。
他曾聽莫氏兄弟說過,因著流民沖散了飛虎衛(wèi)的陣營,圣輝會在淮西的危局已經(jīng)解了。
那日他和楚狂歌一道正撞著乞活軍劫掠流民,而乞活軍正是董國公的隊伍。
再往深了想,淮西圣輝會人馬被飛虎衛(wèi)合圍,關(guān)鍵時刻,董國公動用乞活軍驅(qū)趕流民,沖散飛虎衛(wèi),恰好讓淮西圣輝會的人馬破圍。
這樣一應(yīng)證,圣輝會和董國公攪合到了一處,基本是板上釘釘了。
“這下麻煩了。”
鄧神秀頭皮發(fā)麻,閃身出門,直奔察舉府。
“你還沒完了,都什么時辰了?”
秦清是被人從被窩里叫起的,披了件短衫,一頭墨發(fā)松松束在腦后,少了清冷,多了些俏皮可愛。
“師叔,十萬火急,隨我去一趟靜侶山。”
有求于人,鄧神秀嘴上抹了蜜糖。
“這大晚上的,要作什么妖?”
“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師叔說得有道理,我母親現(xiàn)在就在賢福觀,我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老人家。
但師叔您知道,我這人油嘴滑舌慣了,怕母親不信,還是師叔您的話有說服力。所以……”
“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你遲早要壞事在你這嘴巴上。好吧,念在你一片孝心,我隨你走這一遭便是。”
“師叔稍等,我再去要一匹馬。”
說著,鄧神秀翻身上了棗紅馬。
“秦某出身寒微,勉強有一匹天馬代步,就不勞你費心了。”
秦寶榮一出,殺傷力驚人,鄧神秀打馬前行,秦清打個呼哨,一匹天馬踏空而來,秦清晃身就上了天馬。
有千韌絲相助,秦清騰空上馬的動作無比飄逸,仿佛憑虛御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