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就是北海道嘛,在冰島附近,北極圈附近的那個城市嘛。”
天一半張著嘴,視線實在無法從槍匠的臉上移開:“你知道哪兒是北吧?”
“嗯……”槍匠舉起了手,猶豫了幾秒,指了指天花板:“是那個方向?”
天一的臉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我不想再看見你。”
槍匠無奈道:“好吧好吧,幫你做轉(zhuǎn)移裝置的時候我留了條……嗯……類似于系統(tǒng)后門的東西,只要我做一個跟蹤器,就能查到你書店的所在。”
天一仍然沒有抬起頭:“然后呢?”
槍匠回道:“很簡單啊,做完跟蹤器以后,我對跟蹤器上顯示的坐標(biāo)進(jìn)行測算定位,在世界地圖上標(biāo)出你所在的點,找了個出租車司機,我把地圖給他看,他就送我去了機場;我再把地圖給售票處的女士看了下,她給了我一張票,乘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出機場后我又找了個出租車司機……”
天一嘆了很長很長的一口氣,抬頭坐直身子,問:“你想怎么樣?”
“我需要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去研究在南美獲得的新原料。”槍匠答。
天一歪過頭,看了看站在書桌對面的槍匠:“東西呢?”
“哦,在我褲子口袋里。”
“你還真隨身帶著。”
“是啊。”
“那你的行李呢?”
“要那干嘛?我自己做了一張無法被追蹤的信用卡,使用時不會留下真實ID,而且里面的金額永遠(yuǎn)是十萬。”
“哦。”天一點點頭:“那不如你現(xiàn)在帶上你的那張卡,出去找個出租車司機,讓他帶你去機場,再找一位好心的女士給你一張去冰島的機票,到了以后出機場,問問路,當(dāng)你看到大海的時候,就租艘船,乘到對面的格林蘭島,再跟當(dāng)?shù)厝速I個雪橇和幾條雪橇犬,策狗揚鞭沖入北極圈,造個冰屋,想干嘛干嘛。”
槍匠好像真的認(rèn)真考慮了一會兒:“在那兒我吃什么?”
天一攤開雙手:“啊……誰知道呢,數(shù)十萬年前的早期智人可能會選擇在冰上鑿個洞,捕些魚燒熟吃來維持生計;你的話,****應(yīng)該就足夠了吧。”
槍匠一甩手,袖中便滑出一支造型詭異的手槍來,那槍身看上去竟是白骨一般的材質(zhì),握在槍匠手中,顯得威勢不凡。
“玩笑到此為止,你到底幫不幫我?”
天一單手撐著下巴,完全無所謂的表情,有氣無力地道:“啊呀,救命啊,事情好嚴(yán)重啊,嚴(yán)重得就像黑手黨給我寄了一條魚一樣啊。”
槍匠的槍口慢慢平移,最終,指向了旁邊正在沸騰的一壺咖啡。
天一的額頭順勢冒出了冷汗,雙眼突然變得有神起來:“你敢打咖啡壺我就把你切碎了喂豬。”
“那……說句實話,我之前會遇到事故身陷叢林,據(jù)我分析絕不是意外,肯定是人為的,可能性無非就兩種,要么是帝國的人想把我這個不太聽話的‘武器顧問’處理掉,要么就是歐洲那幫‘鋼鐵戒律’的孫子干的,無論哪一邊都不好得罪。我畢竟只是‘并’級,被他們盯上的話,必須要不斷逃亡,絕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因此現(xiàn)在只有你才能幫我躲起來了。”
天一又是一聲長嘆:“那你準(zhǔn)備躲多長時間?”
槍匠道:“這就難說了……大概就幾個月吧,不過只要我把新到手的原料做成槍,至少也能提升到‘強’級,那時我就可以在整個地球上橫著走了。”
天一打了個響指,一張黑色的書簽出現(xiàn)在他的兩指間:“你右手邊第二排書架,最左下角那本書。”
槍匠接過書簽道:“嘿嘿,謝謝。”
天一用極其厭惡的語氣又說了四個字:“跟蹤裝置。”
槍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