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憑我對你并不算深的了解,預計你會干的事情,比如一臉不屑地對杰諾維塞家的二老板說‘就是我干的,你們這幫蠢豬,錢我是不會還的,今天就是讓你們知道知道,以后見了爺都認著點兒,繞道走’。”
“呵呵呵……”德維特笑道:“你的中文很好嘛,我以為你只是生在北美的亞裔而已。”
“廢話……全世界學校都教中英文,我怎么說也是個高材生,熟練掌握兩門語言是起碼的。況且我只是覺得在這種時候用中文可以更加形象地表現出你的為人……”邁克道:“你別東拉西扯,你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你準備采取哪種方式。雖然我認為這三種情況的任何一種都很有可能最終以槍戰和屠殺告終,但至少我希望有個心理準備。”
德維特道:“告訴你又能怎么樣呢?”
邁克道;“怎么樣?以更快的速度鉆到桌子底下,你看怎么樣?”
德維特道:“辦法不錯,但我覺得事態升級以后,手榴彈之類的東西可能會加入戰局,到時你鉆哪兒都沒用了。”
邁克干笑兩聲:“說得好,你看這樣如何,在矛盾升級以前,你暗示一下,我離席去上一次長時間的廁所。”
德維特非常干脆地回道:“沒門兒。”
兩人閑聊間,車已停下,一名酒店的侍者打開了后座的門:“歡迎光臨叉骨酒店,先生們,預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
包廂里的氣氛,說不出的詭異。過去城里的教父們談判,雖然有時也會去酒店,但一般都是在寬敞的屋里,抽著雪茄聊。
但今晚,一張精致的四方形餐桌上,入席四個人,盧切斯家族這邊有湯米·加利亞諾和德維特,杰諾維塞家族則是弗蘭克·杰諾維塞和他的心腹保鏢,吉普賽人歐尼。其余所有人,包括已經滿臉怒意的桑尼,始終跟隨他的打手加瓦,還有邁克,全都站在周圍呈圍觀之勢。
這包廂本就不算很大,兩幫人還要分開站,互相警戒,當中的四人,在這種目光灼灼,劍拔弩張的環境下還要進食,這場面看上去實在是頗為滑稽。
“叫幾十個出來一起吃飯,真他娘的是個好主意不是嗎?據說二十世紀末的香港黑幫都這么干,不過他們不會去高級酒店,而且攜帶的武器都是冷兵器。”邁克對著身邊的加瓦說道,語氣似是抱怨又似是開玩笑。
加瓦則用那兇神惡煞的眼神瞪了過來:“你想被自己人撕成碎片嗎?”
邁克只好一縮脖子,閉上了嘴,看來他和這種粗漢是找不到什么共同語言了。
酒店服務員的心理素質十分過硬,他進來上菜時鎮定自若,面帶微笑地報出菜名,該干嘛干嘛,倒酒的手穩如泰山,全都搞定妥當還不忘問一句:“還有什么需要效勞嗎?先生。”
待這位大哥被支出去以后,德維特一邊往嘴里塞著東西,一邊道:“怎么了先生們?為什么不動刀叉呢?不合胃口嗎?”
弗蘭克繃著臉,根本當德維特是空氣,他對湯米道:“這小子是誰?”
湯米直言不諱地回道;“約瑟夫說,他是顧問。”
這句話如平地驚雷,除了事先知情的幾人以外,整個屋里的黑手黨人們都起了不小的騷動。
弗蘭克的臉色只是微變,很快恢復了冷靜:“你在開玩笑嗎?”
德維特又插嘴進來:“嘿,先生們,你們知道在這兒點杯奶昔都要四十塊錢嗎?那是牛奶和冰激凌,沒加酒加料,放上點兒切片的水果就要賣四十元,而你們對著自己面前的這些菜無動于衷,你們才是在開玩笑嗎?”
弗蘭克忍無可忍,轉向德維特道:“你小子要是再指揮我怎么吃飯,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挖空以后用來裝四十塊錢一杯的奶昔。”
德維特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