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道:“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百分之五十是由于你們單方面的敵意以及不守信用所造成,另外百分之五十,是因為你們的無知?!?
洛多維科道:“那么,我想問一下,憑什么你就認定,我方無法完成的挖掘工作,由你們這三個外人來介入,就會取得某種突破呢?”
顧問走到玻璃前,裝模作樣地朝天翻了翻眼睛,仿佛真的在琢磨什么似的,“讓我想想……首先,把我的智商去掉零頭,然后除以二,才能跟你在同一個檔次里進行思考。而你居然一開口就把我和你們這幫人拉到同一個高度,去揣測我們做同一件事情時會產(chǎn)生的結(jié)果,并且還用反問的語氣問了我這個問題。
其次,如果你非要一些理由,我也可以告訴你,槍匠就曾經(jīng)成功探索并走出過某個比你們正在探索的這個更為危險的遺跡。
至于那位,約翰.德索托先生,是著名的探險家,你們可以直接去公共網(wǎng)絡上搜索他的名字,甚至可以幾本找到他出的書。
最后,我也想問一下,憑什么你能認定,你們這幫蠢才無法完成的工作,其他人就沒法兒完成?”
“能說會道啊,年輕人。”洛多維科也不動怒,轉(zhuǎn)而說道:“可是,即便你們的辦事能力沒有問題,立場方面呢?逆十字入侵過使徒系統(tǒng),對我們組織在亞洲的利益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造成了超乎預期的損失,而且……還不知通過什么方法,知道了這次挖掘的事情。如今你們竟主動要求介入并幫助我們,難道不可疑嗎?”
“哈!”顧問冷笑:“很可疑啊,那我想問一下,以閣下的智慧,能想到的最壞情況是什么?”
洛多維科還沒回答,顧問就說道:“在你們內(nèi)部搞破壞?暗殺重要人物?掠奪遺跡中的資源?差不多就這三條了。
關于為什么要來援助你們這個問題,我之前在通訊中就講過,無可奉告,直到此刻,回答與否的主動權仍然在我們手中。因為從客觀上來說,你們需要我們的幫助。想要遺跡里的東西,就得讓我們參與到挖掘工作中去,就這么簡單。
你大可以假設,我們既想在你們內(nèi)部搞破壞,又想去暗殺某個重要人物,順便還企圖掠奪遺跡中的資源。但縱是如此,鋼鐵戒律仍然需要我們。
因此,你可以隨時隨地,不加掩飾地提防我們的一舉一動,但又必須像爺一樣把我們?nèi)齻€供起來,直到達到你們的目的為止。在那以后,你就可以翻臉了,那時,你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審問或者威脅我們,但現(xiàn)在這樣做沒有意義,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這樣分析,你算懂了沒有?”
洛多維科想了許久,確實,對方有利用價值,而且已經(jīng)把話完全挑明了講出來,關押他們又有什么意義?這三個人,每一個都有用,也不可能只關一個去威脅另外倆。
當務之急是遺跡的挖掘工作,而不是審問他們的來意,即便審問了,也是白問,可能的三種狀況,對方剛才全都已經(jīng)承認了,還有啥好問的?
“達舍爾。”
“在。”
“準備一下,給三位客人洗塵?!甭宥嗑S科說罷,又對顧問道:“年輕人,你很狂妄,或許你也有狂妄的資本,但是對長輩不該用這種侮辱般的語氣?!?
顧問卻回道:“尊重是用努力去換得的,而不是通過繼承或者用金錢去購買,更不是倚老賣老就能獲得的東西?!彼难凵癖绕饎偛鸥映錆M了鄙夷和不屑:“假如你再用這種教訓般的語氣和我說話,那才是自取其辱?!?
洛多維科心中頗為惱怒,但他依然沒有發(fā)作,冷哼一聲,不再言語便離開了。
待對方走了,槍匠才抬頭對顧問說了句:“你就讓他說一句又何方,人家已經(jīng)照你說的做了,說這話也只是想找個臺階下。萬一他被你搞得惱羞成怒,不顧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