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恐怕血梟早已是十指啑血,瀝瀝而下。
“還不死是嗎,那就快起來,再嘗嘗別的花樣。”血梟一腳踢向巴蒙德無頭的殘軀。
那些光又一次化為沙粒,無風而起,在不遠處重新凝結成了人形,但這次,巴蒙德的光質身體從三米又變回了正常人的尺寸,好似他的身體少了一部份。
“我明白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打散了那些能量……”巴蒙德若有所思地道,他終于感到了危險,恐懼的情緒開始催生,因為他發現,血梟的確是可以傷到自己的。
“你剛才說……我的戰斗天賦非同凡響。”血梟笑道:“那么你也該意識到了。經過剛才的戰斗,你展示了能量的運作方式,遭遇攻擊后的反應,還有被槍匠干掉以后‘重生’等等……”他直視著巴蒙德的雙眼:“我怎么可能還沒找到殺死你的辦法?”
“胡說八道!能分解我的能量又如何?狂級怎么可能殺得了我!我已經是神……”
“你就不斷重復著那句話,然后去死吧。”血梟說罷,又逼近了過去。
巴蒙德突然暴喝一聲,眼瞅著是要拼命。他還沒把能量釋放出來,天一就已快他一步,站起身來向遠處逃跑。
從光陣里出來以后,天一就一直靠坐在廢墟的石頭上休息,他不是不想換個地兒,只是要挪動身體無比艱難。與其讓巴蒙德看到自己踉踉蹌蹌地移動,不如假裝淡定,原地坐下,讓對方捉摸不透自己的傷勢究竟有多重,故弄玄虛也是有震懾作用的。反正不至于成為對方的首要攻擊對象就行。
可是眼下,天一所在的位置卻是危險了。巴蒙德直接以自身為中心外放出毀滅xìng的能量,呈一個巨型的半圓開始擴散,將吞入其中的一切物質碾為瀣粉。再不跑,可就得被迫回城了。
這時,一道人影閃到天一身旁,挾著他一起向爆炸的范圍外逃去。同一時刻,幾乎沒受傷的槍匠和根本沒受傷的暗水分別扛著力竭的顧問和昏迷的薇妮莎開跑;烽燹的傷勢也還能勉強能保持住速度自行逃跑,不至于被身后追來的能量吞沒;而史大夫則是早已恢復到最佳狀態。逃走時還不忘帶上了魏省的尸體。
…………
同時,在城市的邊緣,鋼鐵戒律的殘部已經集體被俘,或者說。是他們在察覺到帝**存在的時候,主動過來投降了。這些人現在怕的不是出去以后進監獄,他們只希望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就好。
看著城中心一會兒光柱,一會兒爆炸,能量亂流一陣又一陣,這兩撥人心中早已放棄了接近那里的念頭。
盧卡和長纓簡單詢問了一下鋼鐵戒律的幸存者們,城里究竟是個什么狀況,那幫被嚇破膽的家伙瘋瘋癲癲、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幾乎沒提供任何有意義的情報,他們把事情說得跟降魔戰爭一樣,誰能分辨真假。
當巴蒙德的這次攻擊,又掀起一陣整塊陸地都能感受到的沖擊波后。沿著城市邊緣前去探查的紙俠回來了,這會兒他看上去也有了疲憊之sè,其他人可以明顯感覺到紙俠離去前后的能量損失。
“沒有什么實質收獲,既沒有找到唐局長下落,也沒有離開這個空間的線索。”紙俠報告道:“我只找到了一個被棄置的黑sè機動艙體。顯然不是帝國機甲,看上去也不像鋼鐵戒律的,所以……八成是逆十字的設備。”
“嗯……天一他們是在我們之前步行進入這里的。”長纓沉吟道,“如此說來。那個艙體是他們后來的增援嗎……”
“其實也無所謂了,我發現那個的時候。里面是空的,而且也沒有能源了。內部沒有留下什么值得帶走的東西,廢鐵一塊。”紙俠接道:“眼下還是考慮下一步該怎么做才能離開這鬼地方吧。”
“長官!!!”也不知是誰,在體力即將耗盡時,還能高呼這么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