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
傳我道種的……最精銳的私修者……
雨柔仙子?
她是天樞門的人?
是易容么?
現在是真容,還是那晚才是真容?
又或是……
與楚無佑不同。
雨柔的驚疑僅有那一瞬。
楚無佑恍然之間,她已揮手一置針。
伴著胸口一陣微涼的刺癢。
楚無佑只微張著嘴,再也不想有半分思考了。
……
當他再次清醒的時候,雨柔已在三人之外。
低下頭,只見胸口封了一張符,此外再無半分感覺。
他茫然地套上衣服,偷瞥向雨柔的背影。
剛剛那微涼的刺癢……應當是雨柔的手吧。
她是打入天樞門的精銳?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必須是的……
……
兩個私修者,道種爆裂,七竅流血,卻封著一身的符印,并未死去。
他們被扔到了墊子上,一路拖至臺前。
長老并未看他們,只手一揚,向全場拖著創口準備離去的人們傳音道:
“諸位百姓,今日之苦,全在這兩個逆賊。”
“天地均衡,方存世間。”
“私修則亂道,亂道則萬物崩離。”
“如有記恨,請助天樞門盡剿私修者。”
“諸位方得此生安寧,子孫安康。”
“放你娘的屁!!!”
躺在墊子上,七竅冒血的私修者噴著血沫吼道。
“天生萬物!萬物自可爭取!”
“天樞門……算你娘的……”
他話未說完,便有一符封在了他的嘴上。
另一人緊跟著吼道:“除了封還會什么!封了我也罵,用眼睛罵!老子留著命不自裁,留著舌頭不吞,便是罵你們的!無論你們怎么……”
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但沒有符。
他只呆呆向上看著,看著一個黑袍道人,輕拍著雙掌從天而降。
這道人戴著一副笑面犬的面具,身著厚重的道袍、長靴。
從頭到腳,沒有展露一絲肌膚。
只知他是白發。
“很好,你很好,你們兩個都很好。”
道人似是在真誠贊揚著二人,聲音雖然平淡無韻,卻又讓人相信這是興奮之語。
便是天樞門的長老,也躬身行禮。
“犬道長……君子遠庖廚……我隨你去那邊……”
“不必,我這就走。”
犬道人并沒有看長老,只輕飄飄地越下高臺,朝押解二人的白袍人道。
“符都去掉。”
之前還極盡冷艷的白袍人,登時陷入了為難的對視。
長老忙跟下臺道:“犬道長……為今私修漸有猖獗之勢,我天樞門難得緝拿這二人,要帶回去審的。”
犬道人緩緩蹲在二人跟前,伸手用潔白的手套輕觸過血水后,又緩緩地抬到面具的鼻前,沉吟片刻后,方才問道:“那么,是你給我,還是我取走?”
“……”長老一陣扼腕,但也不敢怠慢,只沖旁邊的白袍人點了點頭,“撤符。”
頓時,二人全身的符盡數散去。
二人卻不逃也不吼,只干巴巴地蹬著地,像是在屠夫面前受傷的畜生一樣,拼力做著無謂的掙扎。
“長老……我說……帶我走……我全都說……”
“別……別把我給這個人……別把我給這個東西……”
看著他們的樣子,此前一直冷冰冰的長老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
“六道輪回之外,永世凌熬之中,倒也是你們的好去處。”
犬道人卻有些失望地起了身,沖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