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竊聽,這條罪名將很難被證明。至于那兩名綁匪,他們應該扯不出你,畢竟你沒有直接參與,中間還有向海濤。即便有問題,我們也可以強稱是向海濤對你命令的極端曲解。”
“嗯……可是向海濤若是招出我……”
“不能給他這個機會。”律師冷然道,“我出去后立刻安排他出國避風頭,但愿警方還沒有動他。”
“好,好。”成全也暗自祈禱,“錢的話好說……你帶支票來了吧?”
“嗯。”律師隨后臉色一沉,說到了最后一點,“至于茍二……這個就麻煩了,你明確地指使袁冠奎去殺害他……警方有充足證據(jù)的話,故意殺人罪無法避免。”
“那怎么辦?”成全本來放松的心情又緊張起來。
“只有一個辦法。”律師冷冷道,“袁冠奎沒有殺他。”
“??”
“沒有尸體的話,構(gòu)不成殺人罪。”律師沉吸了口氣,“我們只能祈禱茍二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已經(jīng)被魚蝦啃食。”
“但……但愿如此。”
“那么……”律師靠在椅背上笑道,“說說好消息吧,警方?jīng)]有抓到袁冠奎。”
“什么?”
“他的運氣很好,不在工作場所也不在家里,警方撲空,由于手機是特別的國際衛(wèi)星線路,警方無法鎖定。”律師強笑道,“所以把一切事情都推在他身上吧,我要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了。”
“…………也……只有這樣了吧……”
“那么……”律師拿出一紙合同,“我需要在一定限度內(nèi)調(diào)動集團資金的權(quán)限,這是委托合同。”
成全想也不想,在上面簽字:“拜托你了……”
“記得,立刻招出袁冠奎!”律師收起東西,再次提醒道,“對于綁架的事情絕口不提,怎么問都要說不知道,實在不行推到向海濤身上。如果警方掌握了除掉茍二那段錄音的話,你就聲稱后來回心轉(zhuǎn)意了,命令袁冠奎中止計劃。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警方拿你也沒辦法。”
“好的,記住了……”成全開始感嘆律師的智慧。
“順利的話,下周也許可以保你出來。”律師拿起公文包,“記住,態(tài)度要好,收起你的傲慢,要表現(xiàn)出自責的樣子,因為包庇袁冠奎而自責!”
在這位出色律師的策劃下,警方對成全的定罪過程變得漫長且乏味。
沒能逮捕袁冠奎令史怒,這個人第三次從指間溜走,他就像是一條泥鰍,一只蟑螂,弱小但堅強。
好在,關(guān)鍵人物向海濤并沒有袁冠奎那么好運,他幾乎與成全同時被押到了刑偵局。
但這個人……相當聰明,比張家明要聰明太多了。
他很清楚,自己是否承認成全指使綁架,自己都無法脫罪,承認的話,也許能減幾年刑,但面對的將是成全的報復;不承認的話,安全脫身的成全則會想辦法讓自己后半生高枕無憂。于是他咬死了是自己一意孤行,對那些錄音表示費解,堅持認為那是偽造的。
案件正式進入了扯皮階段,這種狀況持續(xù)了一周,果然如史強所說,現(xiàn)在的情況最多最多判成全10年,緩刑再有個幾年,在巨額資本的用坐下,這根本不頂用。
眼看就到了移交檢察院的當口,想打破該死的法律屏障只有兩個希望,其一,抓到袁冠奎;其二,找到茍二的尸體。
萬般無奈之下,史強開著那輛墨綠色的jeep,來到了傳說中的龍源支行。
旁邊的薊京銀行營業(yè)廳已經(jīng)徹底停業(yè),也許永遠不會再開門,這讓聯(lián)合銀行的生意更加紅火了一些,甚至連街對面的建工銀行也難以相比。
“娘的,資本家啊。”史強下車看著漂亮的聯(lián)合銀行辦公樓,想著自己天天苦逼苦調(diào)查,林強卻坐在辦公室里喝咖啡,相當?shù)牟凰?
林強很熱情地招待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