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已做好了排隊的準備，結(jié)果老板先是看見張逸夫了，平常加班什么的，張逸夫經(jīng)常親自來給大家買餃子，久而久之干脆簽單，一月一結(jié)，久而久之跟老板也熟了，老板也知道張逸夫是個人物，這會兒看他對旁邊那位女士畢恭畢敬，外加這女士身上的勁兒本就霸氣外露，老板也懂事，趕緊賠笑過來，表示你們不介意的話，后面院子里給你們搭張桌子。↑頂點小說，

這肯定不會介意。

往院子里一坐，自有一番天地，賈天蕓也是笑了：“天地可鑒，就這一次，我真的不想搞特殊化。”

“哈哈。”張逸夫不知如何作答，這方面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不搞別人也會逼她搞的。

點過餃子之后，賈天蕓又發(fā)起了神經(jīng)，沖張逸夫道：“來瓶酒吧。”

“？”張逸夫先是一愣，而后說道，“這里應該沒什么好酒，要不我回去取一趟？”

“不必，就喝普通的啤酒就可以了，薊京啤酒。”賈天蕓有模有樣地點了出來。

好么，這次特殊是要搞到底了，工作日中午喝酒，一定要違背干部守則。

酒菜上桌，張逸夫也感覺到了這太過明顯的氣氛。

看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餃子，賈天蕓再次發(fā)起了神經(jīng)，毫無食欲，只幽幽嘆道：“哎……其實這次，就這一次，我真的很想把這件事干成。”

張逸夫臉色一沉，看來這件事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賈處長，你真的要……”

“嗯，已經(jīng)定下來了，下周就走，部里新成立了一個新能源研究辦公室。”賈天蕓淡然道。“這算升職吧？”

“算，部里的辦公室是司局級辦公室了。”張逸夫強笑著舉杯道，“那我得先恭喜賈處長，哦不，賈局長……”

賈天蕓搖了搖頭，沒應這杯酒：“你就別來這套了。看來節(jié)能的事還是我沒做好，大家都看不下去了。”

“怎么會？有條不紊，絕對貫徹了高效。”

“再高效，時間也不夠了。”賈天蕓很不甘的樣子，“這次很堅決，我沒什么爭取的機會了。”

“……”張逸夫不得不放下杯子，看來共事了這么久，賈天蕓也對眼前的事業(yè)產(chǎn)生了某種歸宿感，而不是一味盯著更高的官職。

“張逸夫。其實這事我早就知道了，但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你提。”賈天蕓忽又獨自舉杯，想一飲而盡，但實在沒這么喝過酒，剛喝了三分之一就自己嗆嗆起來，嗆得眼淚直流。

張逸夫趕緊遞過紙巾。

“是不是失態(tài)了？”賈天蕓一面擦眼睛和嘴一面強笑道，“我平常最多小口喝的。”

“不算失態(tài)，淑女就這樣。這樣剛好。”張逸夫笑道。

“你還是這么會說話。”賈天蕓又被逗笑了，“那咱們就輕松點說吧。我早知道要走，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提，因為我說過，肯定帶你一起走……”

“……”張逸夫可不想被她帶走，但還是滿臉遺憾，“我明白。我理解。”

“你真的明白么？”賈天蕓嘆了口氣道，“我不是不能帶你走，而是不想帶你走。”

“哦？”張逸夫這下就聽不懂了，看來自己真不明白。

“節(jié)能的事情，我們做了這么久。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能接手。”賈天蕓略微吃力地握著酒杯，“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希望這事能做成，做好，邁出一大步。我真的也很想帶你走，但我也真的不敢?guī)阕摺！?

這還是張逸夫頭一次看見賈姥姥的猶豫與糾結(jié)，這位主兒從出生開始應該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捅天撼地自有她老子來扛的，這會兒卻猶豫了，眼睛還濕著，不知是因為嗆的還是別的什么。

“這算是我自私么。”賈天蕓又是舉杯一仰頭，這次竟